“年级第三你倒是挺开心的。”纪淮确实状态有点焉巴。
“废话。除了年级前二,谁考年级第三不开心。”
纪淮抬头看他“你和我哥穿一条裤子,你就没想过拯救一下”
问完,纪淮也觉得不现实“算了,劝要真有用,我大姨劝了这么多年了,我表哥要真有上进心还至于此”
人行灯跳了绿灯,他双手插着兜,视线落在前方。纪淮都走到马路中间了,他才迈开步子,走到她旁边“我倒是觉得就是你大姨劝了这么多年你哥才这样。”
纪淮没想到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只好等他继续说下去。
陈逾司感觉到了纪淮的视线,忽地一笑“看我干嘛当我是什么排忧解难的人生导师啊”
他没解释,但纪淮很快就懂了。
周六一大早,纪淮照常早起吃早饭做作业,大概就是这么一系
列乖巧的样子,把蒋云锦刺激到了。
纪淮考卷写道一半,忽地走廊就嘈杂了起来,门被大力的敲响,没一会,许斯昂和蒋云锦就吵了起来。
“我做错什么我有做错什么嘛,需要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提醒我比不过别人”
“我只做错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满足你的期望。但,那是你的期望。”
“对,别人什么都好。我笨,我比不过表妹,比不过陈逾司,比不过你那些小姐妹的孩子,你什么都要拿我和别人比,我是没本事过他们,你这么喜欢他们,你努努力去当人家后妈啊。”
但一瞬间,许斯昂所有的怒吼都在一声清脆的耳光里被淹没了。
纪淮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盯着和隔壁相连的墙壁。
一整天,房子里都是低气压。
午饭许斯昂没下楼,晚饭还是没下楼,许家宗从自己妻子口中听说了,吃晚饭还没见儿子下楼,也气“别管他,翅膀硬了,不吃饭就让他饿着,一天到晚除了惹事什么都做不好。”
第二天纪淮忍不住去敲了门,依旧没人应。
房门没锁,她拧开门把手,房间依旧很乱,但没有人影。
离家出走。
这四个大字飘进了纪淮脑子里。
陈逾司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他阳台门,拉开门帘,不是幻听,纪淮上半身挂在阳台外,手里拿着根晾衣杆,正艰难的敲着他阳台的们。
“干嘛”他没睡好,头乱糟糟的,眼睛也没睁开。
纪淮刚想说,但又怕被大姨听见,朝着陈逾司勾了勾手指,他不太情愿的走过去。
起床气,没骂人就不错了。
他就迈了几步,纪淮还在招手,叫他再凑近些。
陈逾司又走了两步,忽地一双手伸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半拉出阳台。穿过房屋的风吹起了她的头,蹭过陈逾司的脸。嘴巴呼出的热气洒在他耳边。
语气有些哭腔“陈逾司,我表哥人没了。”
陈逾司手扶着阳台的扶手,脖子里棉质袖子布料的触感和手掌心的温热太容易区分开来了。他愣了半响,才开口“洵川的火葬场在北面,走高架,下了高架一直开就是了。”
纪淮急了“是不见了。”
“派出所
出了小区左转后直走一百米,二十四小时后可以报失踪。”
说完,脖子上的手松了。陈逾司看见了纪淮快哭的表情,连之前逃跑时候都没这样子。有些无措,改了口“打电话了吗”
“打了没人接。”
陈逾司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让我醒醒神。”
房间外,传来大姨喊纪淮吃午饭的声音。纪淮应声后,压低声音“我吃饭二十分钟,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来听你的作战方案。”
陈逾司被她那句作战方案给逗笑了,起床气如鲠在喉不出来,半是无奈,又想笑。
她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真的在他家楼下敲门。
陈逾司给她开了门“没想到兄妹关系挺好的。”
“好不是很正常吗”纪淮说起自己小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被同学欺负,许斯昂暑假一去外婆家就帮她揍那些人。
陈逾司眸子暗了几分,那个和他模样有五六分相似的人此刻突然像一座小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他语气淡了,半是自嘲“是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