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的大婶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眼神都
痴了。
那些路过的行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像是生怕惊扰了九天谪仙。
街边的摊位,桌子筷子也不可能干净到哪里去。
当君无渡把馄饨放在南枝面前时,南枝想也没想地拿起竹筒里的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然而筷子还没伸进碗里,就被一双修长劲瘦的手指拦住。
南枝不解地看向君无渡,就见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双翠绿色的筷子。
“师尊,你是不是从小就这么爱干净?”
君无渡晲了她一眼“你小时候很不爱干净?”
“……”
吃完一碗,南枝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角,饿了一天的她感觉才垫了垫肚子根本没有吃饱。
见君无渡碗里的馄饨几乎未动,她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向对面。
君无渡什么也没说径直把自己那碗推给她。
“谢谢师尊。”
南枝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埋头继续大口吃了起来。
疲倦了一天,等终于回到家里时南枝洗漱完很快就爬上了床榻,等君无渡进屋替她吹灭蜡烛时,她已经睡着了。
暖黄烛光下,他站在床榻边半垂着凤眸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人。
他的脸一半隐匿在黑暗里,低垂的浓睫挡住了眼底的情绪,让人无法看得分明。
见识了城里的繁华,南枝在山上又待了几天,便觉得无趣。
一日,她做完功课,撑着下巴朝君无渡问道:“师尊,师尊,其他女子都做些什么呢,也是和我一样吗?
”
听到这话,君无渡认真的想了一会“我所知只有女红、吟诗作画。”
“女红是什么?”
当君无渡大概解释了一下,南枝便央着他也想学。
起初君无渡并没有答应,但是架不住南枝一直软磨硬泡,天天在他耳边念叨。
没过几天,他便带着南枝来到了惠阳城的客栈里。
很快就有妇人走了出来,拿出手帕样式,开始教南枝。
南枝开始倒是学得格外认真,可是她一向就是个三分热度的人,在扎了好几次手之后,气得把样式扔到了地上“不学了!”
坐在矮塌上的君无渡轻掀起眼皮看向她。
“做事怎可半途而废,”
她可怜兮兮地把自己手指伸到君无渡面前,“师尊,我手都扎破了……”
“求情无用,即是你自己要学的,那便要坚持下去。”
“那我到底要学到什么时候?”
君无渡眉眼不抬地淡淡说道“直到你能绣出成果。”
南枝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早知打死她也不会学什么女红。
她没精打采地又随着绣娘学了一会儿。
便听君无渡徐徐说道:“等你学完,可以去街上逛逛。”
南枝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
就这么学了几日,南枝终于绣出了一条歪七扭八的手帕。
兴冲冲地跑到君无渡的面前“师尊,师尊,我终于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