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昏过去罢了。”晏明空收回施术的手,冷笑道,“这里的主人就是奚悬,他的原形便是石刻上的涂山药狐。”
“涂山药狐?”韩渠忍不住睁大了眼。
原来那个奚悬真的是只狐狸精吗?
晏明空微微颔首,转身向石室中走去。
见教主已经往石室里走去,韩渠低头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毫无意识的程崶。他这时也明白了教主打晕程崶估计是不想暴露中毒的事,迟疑一下便跟了上去。
石室里面的东西看起来颇为杂乱,应该是之前被程崶他们翻的,而本应在石室里的晏明空却不见踪影。
他脸色一变,刚想大声呼喊就瞥见晏明空从书柜后走出来,神色瞧着却是有些不对。
“教主?”韩渠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小心翼翼,“这里有什么吗?”
晏明空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一样东西,瞳孔一缩,猛然开口道:“闪开!”
尽管不明白为何,韩渠还是在听到的一刹那迅速往旁边一躲,一条白色绫罗恰好擦着他的手臂滑过,瞬间便将他的袖子划开了一条大口子。
“唔!”他闷哼一声,捂住手臂。那条白绫看似柔软,实际上却是锋利无比,只是贴着擦过便将他的皮肉隔着衣服划开了一条横着的伤口,不断渗出温热的血,顺着指间的缝隙淅淅沥沥地滴落着。
韩渠低头看着伤口,心中一凛。
若不是躲得快,只怕现在那条白绫穿过的便是他的胸膛了……
正当韩渠还在后怕时,身前的人忽而朝着后方飞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激烈斗法的声响,他也顾不得臂上的伤,急忙抬头看去。
只见石室上方,两道身影悬在半空中交上了手,其中一人正是晏明空,而另一人则是带着一张纯白面具,让人看不清其面容。
但其身份已经呼之欲出。除了奚悬之外,不作他想。
四周的桌椅瓶罐都被他们打斗的余波冲击,摔得满地都是,韩渠又看了看上面变幻的身影,明白自己只要能做到不拖后腿便是对教主最大的帮助。于是他咬着牙快速环顾了一圈石室内部的构造,发现只有之前教主进去过的那个书柜还完好无损立在原地,便趁着那两人打斗的空隙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他越过书柜迅速躲进了后面的空间,这里似乎是一个储物的地方,脚边还叠放着许多零零散散的小木盒。
这时外面数道轻而急促的破空声响起,足够韩渠想象出此时的战况会有多激烈。即使知道教主的实力极为强悍,但他还是压不住心底的担忧,侧身露出一点身体往外看去。
只见无数白绫从那人的身后暴涨至十几米,猛然刺向了正往他身前一跃过来的晏明空。
“……!”韩渠心中一紧,几乎就快忍不住大叫出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晏明空负在身后的右手倏地一抬,指诀变幻间一把烁目的暗红长剑骤然出现在那人身前,覆盖着满身赤炎的长剑以一种不可破之势刺向那人。
尽管那人已经有所防备,可在晏明空的锁定下他几乎是退无可退,只能任由长剑刺中自己的肩头。
顷刻之间,那人便被晏明空用长剑钉在了石壁上,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登时浸湿了雪白的衣袍。
见状,韩渠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去,幸好……
晏明空落在那人身前不远处,轻嗤一声:“怎么,上次被我打伤了,现在还没恢复?”
那人半响都未说话,任由晏明空打量着。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晏明空‘啧’了一声,当即便抬起手,浓墨般的魔气从他的指尖蔓延而出,朝着被钉在墙上的人袭去。
然而就在这时——
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原本敞开的石门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遽然合拢。
晏明空想要阻止却已是来不及,他给被钉在墙上的人下了一个定身术,便飞身落到已经关闭的石门前察看,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见那人被制住,韩渠放下心从书柜后面走了出来,见到已经关上的石门一时间有些茫然:“门为什么突然关上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想到之前教主那么轻松就将门彻底打开,又觉得无须担心这般多。
然而晏明空并未像之前那般将门弄开,而是疾步走到面具人身前,冷声喝道:“奚悬,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着,似乎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晏明空猛地一抬手,打掉了那人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下面的那张真容。
石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石室内一片寂静。
韩渠手里的火折子早就在先前的混乱中掉落,偏偏这里边的光源只有几颗镶在头顶的鲛珠,黯淡的光芒仅够他看清晏明空打掉那人面具时的动作,至于那人的长相从他的角度看去则是模糊不清,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教主?”韩渠试探着叫了一句,脚下跟着移动过去。自从看见那人面具下的真容后,晏明空便沉默下来没再说过话。
他心里有些不解,难道教主之前并未见过奚悬的长相?可就算如此,也不该像现在这样啊。
总不能是奚悬长得太丑把人给吓到了吧?
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那人垂下的脸,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个人竟是前不久才离去、在药王谷数次纠缠程崶要求其交出灵植的佟严!
可……不该是奚悬吗?
韩渠简直难以置信,但马上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也许奚悬就是佟严?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便将其推翻。不说别的,若眼前人真是奚悬,恐怕教主要做的地将楼庭舒和那个侍从分开了来,又在之后随便借了个寻物的理由将楼庭舒打发出去。
哪里会想到会撞见……
晏明空的面色又冷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些,随便在仍有几分青涩的窄小穴口处戳了几下就将手指插了进去,泄愤似地用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软嫩娇小的穴腔里捣个不停。
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跟着抚上了韩渠胸前,三两下解开衣襟沿着缝隙往里面摸去。
大概是双性之体的关系,身下人的胸膛既不似女子那般绵软,也不似寻常男子一般坚实,反倒是结合了两者,柔中带着韧,勾得人摸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