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的表情越来越阴森,我看着她的脸慢慢的变化,变成我第一次见她时那副凶厉的模样,嘴角慢慢长出尖尖的细牙。
“丫丫……”我哭了,企图安抚一下她暴躁的情绪,伸着手向她走去,“别这样,跟姐姐回去……”
丫丫见我朝她走去,嘴角上翻,露出尖牙,眼里泛出威胁的寒光。
腿上突然一阵刺痛,脑子忽的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晃晃正扒在我的腿上,我感觉痛是因为她的爪子刺破了我腿上的皮肤。
再抬头看,没有陌生的人家,没有丫丫。我穿着单薄的内衣裤站在自家院子里,赤着的双脚已在雪地里冻得冰冷。
我看着晃晃绿莹莹的眼睛,问道:“晃晃,我是梦游了吗?”
晃晃咪呜一声。我抱着晃晃,赶紧进屋,爬回到被窝里。紧紧搂着晃晃,想着梦中的情形,身体像是寒透了,久久捂不暖。
透视
早饭后,我照例抱了晃晃到街上逛荡。
路过糕点铺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跟卖糕点的老板娘吵架。
我最喜欢看吵架了,热闹。抱着晃晃驻足观赏。
“你看看,你看看,你卖给我的是啥东西,烤糊成这样了都,街里街坊的你也好意思的,退钱!”那男人把一盒子打开的焦炭般的东西扔到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连连喊冤:“我家店子打开张就没烤糊过一炉蛋糕!我是当着你面,把刚出炉的蛋糕装的盒呀,你亲眼看着我装进去的啊!谁知道是不是被调了包?回去问问你家里人吧!”
毕来利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难道是盼弟招弟那两个馋嘴丫头……
这时旁边的刘蓝秀发话了:“不可能,东西拿回来就搁我旁边呢,紧接着我就拆开了,没别人碰过!”
老板娘这时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堆黑黑的玩艺:“哎,我说,这样子绝不是烤糊的,烤糊的东西会有焦味,不会有霉味!”
正看双方斗嘴看得兴高采烈的我,也注意到了那盒东西。那种灰黑朽败的色泽非常眼熟。
毕来利狐疑的凑上去闻了闻,果然一股腐朽的味道。
老板娘得意道:“这是哪儿掏出来的古董啊!没一年半载可成不了这副样子!还说没调包!”
毕来利怒道:“我今天有事,没空跟你啰嗦!改天再找你算帐!老婆,我们走!”
把老婆扶上大金鹿自行车的后座,瞪了一眼老板娘,哗啦啦的骑走了。
老板娘气到气结,半天冒出一句:“自己见鬼了,反来赖别人,什么人哪!”
听到“鬼”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低头看晃晃,晃晃对我点了点头。
是丫丫吃过的东西。
毕来利带着刘蓝秀直接去了县城,走进了县医院。
“来这里干嘛?”刘蓝秀狐疑的问。
“做检查啊!现在女人怀孕了都要定期做检查的。如果孩子畸形或是有病啥的,就及早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