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寝室吧”
她装作无事生的样子,抓住我举起的手牵着我离开厕所。
我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低头看到水珠还悬空在我的指尖,穿透了她的手,水珠里有个黑点的小东西在蠕动。。。
。。。。。。。。。
回到寝室,每个床铺都拉着帘子,煤球乖巧的趴在床上,它很通人性也很喜欢人类,从来不乱喊乱叫。
这间寝室有4张床,床下是书桌,门口有衣柜,外面是阳台和厕所。
我睡在去世女生的床铺,跟我挨着的原本是那个住院吐毛的女生,她一时半会好不了,干脆搬离了宿舍回家住。
在我住进来的前几天阿依娜又搬回了寝室,就住在那里。
对面是下午找我茬的2个女生住着,跟我对着的是小美,另一个是小星。
晚上坐在床上,我抱着委屈的煤球,轻轻给它顺毛。
隔壁床出隐忍的抽泣声。
我一回到寝室,煤球感受到我的气息,着急又不敢大动作的在床上站着,爪子抬起又轻轻放下。
我拉开帘子,就看到它身上被油彩笔画成了大花猫!甚至有口香糖黏在上面!
我瞳孔收缩,一言不关门上锁,拿起剪刀把煤球身上的口香糖带着毛剪下来。
走到坐在一起追剧大笑的两个女生背后,抓住头一人打了一耳光!
在她们的尖叫声中,把口香糖黏在她们头上,再好心的帮她们把黏住的头剪掉!
微笑着拿出画笔,直接在她们脸上涂鸦起来。。。
5分钟后。
她俩红着眼眶捂着脸,头乱七八糟,脸上被画成了大花猫。站在角落里瑟瑟抖,不停跟我怀里的煤球道歉。
煤球这次以后再也不相信人类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给它洗干净。
令我意外的是,自始至终阿依娜都微笑的坐在座位上欣赏着这一切。
甚至在她俩尖叫响彻整栋楼的时候都没有人来问一句。
跟我们那时候寝室的氛围简直没法比。
这里,仿佛是任由霸凌的法外之地。
半夜3点,假寐的我感受到耳边传来声音。
“楼顶,去楼顶。。”
我睁开眼睛,僵硬的起身,煤气睁开眼好奇的看着我起身下床,以为我上厕所,再次埋头睡了起来。
穿着带蕾丝的白色睡裙来到顶楼,夜风寒凉,吹动我的裙摆飘飘。
对面站着的阿依娜穿着苗族服饰,双手捧着一个陶罐。
她兴奋的盯着陶罐里面,自言自语的说“成了,就要成了!”
抬起头的她在看到我眼神一片清明,甚至有水波流动的时候,皱起眉头,随即又兴奋的眼神亮!
“你就算醒着又如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兴奋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诡异又扭曲。
“你说的是这个?”
我伸出食指,在她眼中上方慢慢显现出一枚蓝色的水珠,里面包裹着一只小小的白色毛毛虫。
“怎么可能!我明明将子蛊。。”
她再次震惊的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
“你惹错人了,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别耽误我回去睡觉”
我拇指中指一撮,打了个响指,指尖上方的蓝色水珠猛地挤压收缩,里面炸开蓝绿色的汁液,最后慢慢变透明,跟普通泡泡般啵的一声消失了。
子蛊死亡,体内有母蛊的阿依娜紧闭嘴唇,一丝鲜血流了出来。
瞬间本就病态白的她看上去更加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