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溪黑白分明的灵眸,蓦地覆着浅浅一层水雾。
只一眼,就让人泛起了心疼。
她撇撇嘴:“我还跟妈妈说,你对我极好,结果你就是这样对自己太太。”
“白月光妹妹想要的东西,二话不说就给她。”
“而真正的墨太太,不但天天夜不能眠,喜欢的东西永远得不到。”
“还被关小黑屋,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听着她越说越离谱,墨瑢晏神色平静地给她涂抹手肘,“墨太太,戏过了。”
苏若溪瞬间收了眸中水雾,气鼓鼓瞪着他,“你帮还是不帮?”
墨瑢晏挑了挑眉:“这就是墨太太求人的态度?”
苏若溪轻哼:“佛子又想白嫖了?”
墨瑢晏细细给她每一处伤口涂好药膏,语调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墨太太,你上次买的民法典在书房,有空好好看看。”
言外之意,夫妻之间不存在白嫖。
苏若溪硬了。
拳头硬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困意,“你几点上班?”
为了角色事业,她决定演一下贤良淑德的墨太太。
墨瑢晏将药膏放回抽屉,不明白墨太太问这个做什么,喉间溢出单音节,“嗯?”
苏若溪揉揉眼,打着哈欠,“快说。”
墨瑢晏看着她困倦的样子,关了灯道:“七点。”
唔。
还能睡两个半小时。
苏若溪小手就着他腕间佛珠,强制要求,“5点叫醒我。”
墨瑢晏不知墨太太葫芦里卖什么药。
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估计她还得闹,便轻轻嗯了声。
听到男人的回答,苏若溪放任自己陷入黑暗中。
:爸?哪个爸?
六点整,苏若溪感觉到唇瓣被灼、热覆盖。
“墨太太,该起床了。”
苏若溪嫌弃地侧过头,嘟囔着,“别吵,让我再睡会。”
墨瑢晏双手杵在她身侧,语调轻轻扬起,“墨太太,六点了。”
“墨瑢晏,你有病啊,这么早叫我”起床。
话音未落,她蓦地睁开眼,一骨碌爬起。
下一秒,她捂着鼻尖倒下去,眼尾沁出生理性泪水,“哎哟,疼死我了”
墨瑢晏猝不及防被苏若溪撞在唇上,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唇瓣。
看苏若溪捂住鼻尖,他曲指漫不经心擦了擦唇瓣,拉开苏若溪的手,细细查看。
确认她只是鼻头撞红了点,并未出血时,干净明晰的指骨在她光洁额间弹了弹。
“让你毛毛躁躁。”
苏若溪缓过这阵疼,眼泪汪汪地抱住他手臂,“幸好我的鼻子是原装,不然这一下肯定得歪。”
墨瑢晏见她还有心思关注这个,抽出手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
长指抵在腕骨处,扣上表带,“你中午才有戏,起这么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