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冷冷看着他,面无表情道:“严家,我罩的,懂?”
公良年一脸不忿,“在龟兹你管着我,在这小屁国赤水,你还要管着我?我就喜欢那女人,我就要带他走,你能拿我怎样?”
南霸天二话没说上前,左手抱着如意,右手行云流水给了他一耳光。
公良年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是龟兹大皇子,以后是皇帝,你这是要造反吗?”
“这是先皇给我的权利,上打昏君,下打臣下皇子!”南霸天威武霸气道。
“我、我……我跟你拼了!”公良年又去捡刀。
这一幕让如意想起了方才所见,她下意识嗷地喊了一声。
公良年才到手的刀又掉了,捡起,再掉,如是反复。
“快些离去吧!”南霸天一挥手,公良年不受控制地蹭蹭后退,退到撞墙,拐弯再退。
鬼吼声越来越远。
看他撞得鼻青脸肿的样子,如意乐得拍手直笑。
南霸天看她的目光更加宠溺,“怪不得我一见就觉得你熟悉,原来你也会法术。”
如意咯咯咯笑着看着他,眼神越来越深沉。
南霸天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他的心口忽然刺痛一下。
为什么看着如意的时候,他会有一种很心疼,很想疼惜她的感觉?
此时,严文耀和许柔娘对视一眼。
两人刚才都听见了如意的心声,也已推断出了什么。
南霸天和如意相识,或许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个久,超乎他们的认知。
两人对视的时候,严文耀的目光扫到了周思禾,他急忙避开。
“思禾!”许柔娘惊魂已定,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你不是走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你的眼睛……”
周思禾故作镇定,“哦,那个,我早上才回来,正想着来拜访,谁知道就遇上这种事了。对了,我出去就是买药,我眼睛已经好多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许柔娘拉着她的手寒暄起来。
严文耀却冷眼看着没说话。
周思禾衣扣都扣错了一个,明显是突然出来的,且他刚才瞧见,周思禾出来的方向并不是前门,而是角门方向。
她在说谎。
她说的走可能是假走,那么她的眼睛,可能早就好了。
严文耀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转身便走,步伐太快,快到踉跄。
他竟然被骗了!被那女人又摸又看!
想到这个,严文耀悲从中来,躲进被窝里忍不住哭。
哭着哭着睡着了,梦里他好像感觉如意掀开了他的被子,在说:“大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哭!”
严文耀忽的惊醒,发现没人,他抹了下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个打断奶就不哭的人,今天眼泪会那么多。
那女人,她看就看了,摸就摸了,走就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眼泪止不住,他只好躲进衣柜。
“夫人说让给大少爷做秋装,我得拿件衣服当样子,让裁缝比着做。”阿忠的声音慢悠悠靠近。
严文耀怕人看见自己这样,赶紧屏住呼吸躲好,幸好没被发现。
这可不成。
他出了门,来到后院,麻溜地爬上了一颗最高最密的树……
“喜鹊,你跟好她,可别让她摔了!”许柔娘的声音传来。
严文耀一边抹眼泪一边扶额,他这是怎么了?眼泪不停流不说,还没个地方哭。
让不让人活了?
藏好,被发现就丢人了。
这会儿是上午,天不太热,许柔娘带着如意在后院玩耍。
正好周思禾也在,许柔娘就让人在后院阴凉处摆了瓜果。
如意在草地上学步,许柔娘和周思禾在树下谈话。
“瞧瞧,你走了没几天,如意都学会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