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老臣身体不适,牧州大雪会要了老臣的命啊。”常安抹了一把眼泪:“老臣今年五十有二,实在经不起折腾。”
“常大人年岁已高,确实不易前往苦寒之地。”乔鹤予赞同的说。
“是的是的,伏波将军说的极是。”常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点头应和。
“年纪大人,该回去养老了,你也知道朝廷财政紧张,可不能养只会嚼舌根的闲人。”乔鹤予慢悠悠的说道。
常安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皇上,老臣上有老下有小。”
“就你一天事多,人家别人不是上有老下有小,这些年在工部做了什么?整天瞎混日子要你有什么用?”乔鹤予骂的,反正他今天心情不爽,能拉一个是一个。
“皇上冤枉啊,伏波将军血口喷人。”常安连忙喊冤。
“冤吗?就谨言来这几日,长安街转角处的积雪那么厚,排水系统那么差,若是不遇雨还好,若是遇到下暴雨,指不定要淹多少人呢。”林谨言站在乔鹤予身后,不卑不亢。
“公子有所不知,今年夏天大暴雨都淹了一次,还死了几个人。”礼部尚书刘衡急忙说道:“也不知道工部的银子用到哪里去了。”
“边塞,自从伏波将军岚关战败后,朝廷每年给岚关投入很多军饷。”常安连忙狡辩道。
“是吗?”乔鹤予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大人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年本王战败,留一人守在哪里,这些年岚关的军饷,士兵的吃穿用度均是本将军出的,朝廷投的军饷在哪里?怕是不知进了谁的口袋。”
常安瑟瑟抖,他没想到乔鹤予还有这一手。
“是该好好查查工部了。”
乔鹤予的声音很轻,却吓的常安脸色苍白,他恨不得自己赶紧晕过去,干嘛还跟乔鹤予争论着。
“常大人的府上盖的很不错嘛,听说各种奇花异草美不胜收,侍妾婢女成群结队,都五十岁大人啦,艳福不浅。”
乔鹤予说一句,常安心死一分,此刻他已经面如死灰。
“吴启明,你来说。”皇上点了工部侍郎问道。
“回皇上,长安街的下水问题,臣曾与常大人交涉过,常大人觉得长安街附近的烟柳巷不过是贱民住的地方,划不来花银子休整,至于岚关的军饷,这不是工部的事情,臣不知。”吴大人上前一步仔细说道。
“回皇上,这些年确实没有给岚关拨过军饷,常大人说的不是。”户部尚书刘长卿赶紧表明态度,他可不想被常安牵连,本来就是一头蠢猪。
“罢免常安官职,押入大牢,刑部去查吧。”
皇上摆摆手一脸不耐烦,听了一早上口水战,他实在无聊的紧,不过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头这么的好,难道真的是徐道长的灵丹妙药起作用了?皇上有些窃喜。
“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刑部尚书领命,连忙押着常安去大牢,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乔鹤予,只见那人依旧平静的坐在轮椅上,看不出悲喜。
众人唏嘘,不禁对乔鹤予有些佩服,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将常安送进大牢,看来以后得小心点。
早朝就这样结束了,林谨言推着乔鹤予回到栖梧宫,皇后已经传了早膳。
翠娥立与皇后隔的老远,随身伺候的换上另一个宫女微雨,她见乔鹤予他们回来急忙说道:“娘娘在等你们用膳。”
见两人有说有笑的进来,皇后一阵恍惚,她好久不曾见乔鹤予这样开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