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之红着眼眶,上前一步,看着面前曾让她视若生命的男人开口,“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想要的一直很简单,她想要丈夫的陪伴,想他能经常回家,想在她受伤的时候能抱抱她,想要平等的关系。
她唯一想要的只是周泽宴爱她啊!
顿了顿,她又自嘲一声,“也是,你怎么会知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爱钱的拜金女!”
“难道我以为错了吗?”
周泽宴看着她,抬手指了指房间的各种摆设开口,“宋棠之,你好好看看,这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动辄千万!”
“你每天住在几千平的别墅里,用着最好的东西,占有着周夫人的位置,享受着一切,你还想要更多,你就那么不知足吗?”
蓦地,宋棠之捏紧了手苦笑一声,“享受,我享受了什么?”
“是丈夫的不在意?是佣人的不待见?是一次次大门口的等待?还是从黑夜枯坐到清晨的冰冷。。。。。。”
宋棠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很是委屈,“周泽宴,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过得还不如一个佣人。”
至少佣人的工资比她高,至少佣人拥有自我和自由。
“我嫁给你四年,到现在二十五岁,我最好的年华全都给了你和这个家,我小心卑微,只换来了心口的千疮百孔。”
“我累了,我想离婚,我求求你了,让我走吧。。。。。。”
周泽宴听着女人对他们婚姻的控诉,有一丝的轻怔,兀自低语一句,“离婚…可你不是一直很乖的吗?”
宋棠之听见了,却只是忍住泪意缓声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真的受够了,我不想一辈子都过得这么不幸福!”
不幸福。。。。。。这三个字像是根针,狠狠地在周泽宴心口的某个地方刺了一下。
转身,周泽宴攥紧了拳,出口的声音冷寒却带着一丝微抖,“滚!”
“我周泽宴不缺女人,走了从来没有第二次机会能回来。”
“出了这道门,你不再是周夫人,跟我也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良久,宋棠之垂眸,声音很轻,“这样很好,谢谢。”
在泪快要掉下来时,宋棠之轻握上行李箱的拉杆走到门前。
打开门,她汲了汲气开口,“虽然以后没有关系了,但我还是真心祝愿你,以后可以过的平安顺遂。。。。。。”
门被轻关上,周泽宴始终没有转过身看上一眼。
澜湾外,深夜冷冽的寒风刺骨。
宋棠之拖着行李箱裹紧了衣服,她好像在哭,可脚步依然前行,她也许在想周泽宴,却没有回过一次头。
阳台,周泽宴视线看向远处望了好久,接着,他从口袋掏出来一个小玉盒--冻疮膏。
今天在包厢,他看到了她手背上的冻疮,想着带回来给她抹上,医生说这种药效果最好了…
周泽宴转身进去,抬手将药膏随意扔进了垃圾桶里,轻呵一声,“真是自作多情!”
灯被全部关上,他躺坐在床上情绪不显,但眼底竟有一丝泛红。
这边,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宋棠之拖着行李箱从公交车上下来。
回到家,她刚刚把门打开,就听到里面一阵摔摔砸砸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