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无奈,只得把南歌打横抱起,这个像猫一样的小女人总是在折磨她,要是过几天他回西班牙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沈言又想起昨天,他的导师给他发的e—ail,一个月后的西班牙国际画展,要他过去多加学习学习,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再看看现在他跟南歌这个样子,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了。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南歌。
“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南歌头痛欲绝,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她看了看四周,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吗,她明明记得是在苏玲家啊。
沈言手里端着一碗醒酒药走了进来。
“来,把它喝了。”
南歌有些心虚,三下两下就一股脑全喝了下去。她经不住沈言这么盯着,头低的死死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10
沈言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戳了戳南歌的脑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说南歌,你心里到底是在别扭什么,咱就不能坦诚相对吗。你看我都没有瞒你什么。”沈言的声音听上去虽然很阳光,可是南歌知道那是装的,沈言从小就这样,从来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她面前。
南歌对他笑了笑。“没什么,你以后,少跟那些人来往,没一个正经的。”
她眼睛望着窗外,早已经醒了酒了。那个景煌看上去挺讨人喜欢的,没想到也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遵命。”沈言学着警察的口吻,眼底荡漾出一片生气来。
南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沈言,你就从来没渴望过?你难不成……”她一下子贼笑起来。“真的是那啥。”
沈言的脸色瞬间变绿,别扭的转过头去。
“某人光看到那出就不肯理我了,我要真做出那事来,某人不得跟我拼命了。”
南歌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沈言是在说她吃醋呢。
“好你个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信不信姐抽你。”
沈言嬉笑着抛开了,南歌安静下来,这才发觉脸上滚烫。沈言说那话的意思,不就等于是说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吗,可是沈言,真的是喜欢她,还是只是长年以来对自己的依赖呢。这一刻的南歌很矛盾,她既希望是前者,也希望是后者。因为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勇气,可以毫无顾忌的牵起他的手。
没过多久沈言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张卡片。他把卡片递给南歌,南歌疑惑的展开来看了看。西班牙国际画展邀请函。
“这是好事啊,你不一直都挺喜欢参加那些画展的吗。”南歌抬头笑道。
“可是我这一去可得一个月,你舍得我?”
沈言忽然凑近南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歌脸上。南歌的心砰砰直跳。
“舍得,怎么舍不得,咱都分开那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两个月?”
南歌似是无意的说着,可是手指间的微颤还是泄露了她的不舍。可是沈言是那样一个如风的男子,如果羁绊住了他,就是对他的不爱。她不愿成为他的羁绊,所以放他自由飞翔。
沈言板正南歌,额头抵着她的。
“南歌,答应我,我们要好好的,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湿意,触动南歌的心。
南歌点了点头,伸手将他揉在怀里。就像从前那样。
西班牙,铩羽而归1
沈言走的那天南歌没有去送行。一个月时间而已,不长也不短,刚好可以让她有自己的思考空间。她将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搬去和苏玲蹭房子住。
苏玲那天见到南歌大包小包样子的时候一脸鄙视。
“好你个南歌,没想到这么阴险。看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好男人就想办法来拆散我们。你说你这么大个活人住在我这,我们家nt还怎么好意思来?”
苏玲叉着腰,活像偶像剧里的欧巴桑。
南歌忍着笑意,脸颊憋的通红。她好喜欢看这个时候的苏玲,好像又回到了她们的大学时代,很多美好的回忆像翻江倒滚般袭来。她记得自己跟苏玲第一次相见,第一次说话,第一次学着抽烟,第一次坦诚相对。
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些年,苏玲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南歌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苏玲的肩膀。
“我说苏玲,你总不忍心让我每天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吧?”
“滚,我忍心着呢,你这就给我收拾行礼回去。”
“你说真的?”南歌一副可怜的样子,挽着苏玲的胳膊摇晃起来。
“我说沈言没回来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苏玲翻了翻白眼,一把抢过她的行礼朝自己房间的床上一扔。
其实并不像苏玲说的nt不好意思来,南歌直到那时候才发现nt是个很大方的男人,他很细心,对南歌也总是笑着。是个很干净,笑起来很爽朗的男人。
南歌想苏玲这次应该可以圆满了,因为从nt看苏玲的眼神里她可以看出最深的眷恋和缱绻。这是从前任何一个男人眼里看不到的。他是一个负责任的真挚男人。
可是南歌没想到,nt其实是有家室的。
这一个消息给了南歌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苏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一天在苏玲家的露天阳台上,苏玲若无其事的放出这么个重磅消息,南歌一时无语,脑袋一下子竟转不过弯来。
“所以苏玲,你说nt,是有老婆的?”南歌不敢相信的重新问了一次。
苏玲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不对啊,今天不是愚人节,为什么苏玲会这么淡定?
“我说苏玲,你没必要整这么个大玩笑吧,一点都不好笑。”南歌忽然有些害怕,她怕现在的苏玲隐藏起了最真实的想法,变得不再是从前那个敢爱敢恨的苏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