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的生活可以很简单,上学、回家,每天两点一线,沧蓝的成绩依然马马虎虎,无论她多努力的去背读公式,仍旧搞不定那堆生来与她不对盘的数理化,在学校里一直把她当佣人使唤的蓝致也没好到哪去,他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稳包全年级倒数一二名……
这两个笨蛋二人组在学校里可谓是如胶似漆,就如同校园中的一道风景线,难分难舍,纠纠缠缠,沧忠信想不知道都挺难,但令人诧异的是,沧忠信知道后居然没半点表态,不发火,不关禁闭,反倒跟没这事似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人摸不清他的用意。
然而当沧蓝的二叔沧忠时知道她有跟蓝家往来的时候,满满的不悦清清楚楚写在脸上,迫于沧忠信没有表态,他不好有什么做为,可每次跟沧蓝迎面碰上,便故意拉下脸来,明嘲暗讽,就是不让人好过。
如今,沧红见了她没好脸色,沧忠时更不待见她,沧忠信平日也没怎么管她,在这个家中,能跟她说上一句半句的也只有姆妈了。
沧蓝郁闷老半天,她到底哪里做错了惹来众怒……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日本游玩的丽姨回来了。
本来只打算去几天,最后却待了半年。
说起陈丽,比起沧蓝沧红也大不了几岁,母亲过世后,沧忠信身边的女人不断,换得多,更换得快。
而陈丽却是这群女人中坚持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可悲的一个……
沧忠信多狠,为了钱权,什么都可以卖。
也正因为这次的狠,他为自己埋下了一道致命的祸根。
半夜三点,沧蓝从床上惊醒,台灯的金属罩映出她苍白的脸,慢吞吞的摸上床边的水杯,空的。
叹了口气,她起身下楼倒水。
棉质的拖鞋走在做工上乘的木质地板上一点声响也没有,沧蓝没有开灯,这里她住了十几年,就算闭着眼睛也
能摸到楼下。
月光透过窗缝斜斜的洒在地板上,她懒懒的踱着步子,打开厨房的拉门。
门轻轻拉出一条缝隙,本以为无人的厨房居然开着灯,沧蓝愣了愣,透过门缝,看到丽姨纤细柔弱的背影。
背着光,她不知道在捣腾些什么。
"丽姨,这么晚了还没睡?"沧蓝忍不住出声。
陈丽闻言浑身一震,惊得连手里的药包都洒了。
看着满地的白色粉末,沧蓝眼里闪过一抹讶然。
☆、4
"原来是小蓝啊,怎么还不睡?"陈丽收回一脸的惊吓,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丽姨不是也没睡吗?"
沧蓝不在意的耸耸肩,目光始终停驻满地的粉末上。
如果她没猜错,这些或许就是害死沧忠信的慢性药。
"我刚回来,晚上睡得不太好,冲杯牛奶试试能不能改善睡眠,小蓝,你要不要也来一杯?"陈丽敛去眼底的阴霾,面对沧蓝浅浅的微笑着。
"谢谢丽姨。"
沧蓝客套的回道,看着陈丽用抹布轻轻擦拭地上的粉末,打开自来水开关冲洗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