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历总应该是有人情味在的。”
她顿了顿。
“历总,您的合约还作数吗?我现在可以签,就是我有一个条件……给我一笔钱。”
很诡异的,她在历城宴眼中看出了兴味。
她伸出手,指尖被冻的发白,但稳稳落在半空,不见半分怯意,邀请历城宴。
“合约日期是三年,历总,合作愉快。”
历城宴没接那只手,但将余酒酒邀请上了车,山路盘旋一圈又一圈,停在历城宴的私人别院。
屋子里的空调,让冻僵的余酒酒一会儿就回复了体力,她又进去洗了个热水澡,身体回归本体的感觉真好。
“先去换衣服,你有一夜的时间看合约。”
他扯了扯领带,随手将为虞清酒挡过雨的西装丢掉,头也不回道。
“这对余法务应该不是难事。”
余酒酒看着手中厚厚一沓,随手翻看两页,无声讽笑。
倒是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条款桩桩件件,保证了她基于厉氏脸面的尊重,却一分实际好处都拿不到。
唯一值得称道的,大概便是每月五十万的零花,以及一张黑卡的使用权。
“自愿赠与,无需事后归还……”
她轻声念着补充条款,将合同甩在一边。
反正看不看都要签,历城宴那种滴水不漏的人,真想坑她,她大概也看不出痕迹。
“以后就是傍上大腿的女人了啊!”
回想此前许多年,对历城宴的认知转折有三次。
从全心崇拜到想要追逐,再到现在的疲惫,余酒酒觉得,历城宴大概也成了她回忆中的白米粒、蚊子血。
她躺在历城宴的客房,望着窗外的夜色毫无睡意,为曾经的少女心事再添一层土,深埋地下。
还是不能和白月光靠得太近,历城宴,我可能真的不喜欢你了。
……
她辗转久了便有些口渴,摸索着来到了一楼茶厅,却看到地下室房门半掩,被一阵风彻底吹开。
余酒酒皱眉看着,不愿意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误入。
此时地下室一声脆响,她眼睁睁看着一幅画被风吹落,无奈叹了口气走过去。
画框明显陈旧,余酒酒拿在手中掂了掂,随手翻转打量。
却在看到画中人时,呆愣在原地……
替身白月光
怪不得一向不近女色的历城宴,会在那晚对她那般狂烈,原来都是因为这画上的人啊!
亏她还以为是他喝醉酒,走错房间,才会有后面的事情。
明明她已经放下他了,可为什么,她的心在看到画上的人时,还是酸涩的厉害。
余酒酒,争气点!
他早已不是学校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你也不在是那个校园里不谙世事的少女了。
就算跟他有了亲密的事情,你也只是这画上的一个影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