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扯了扯嘴角:“既然这样……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诚意?”龙瑾脑子里本来就烧的有些糊里糊涂,被苏陌这两个字一刺,轰的一声:“什么意思?”
苏陌蹲下身子:“你在司马文礼府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又进了楚辰府做她的未婚妻,还对外号称过是夜怀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感觉到你的诚意?”
龙瑾是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半响,终于道:“你误会了,我跟他们,什么也没有。”
“是吗?”苏陌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道:“有没有,一会我自然知道。”
龙瑾心里一慌,头上一阵阵眩晕更甚,看了苏陌半响,那冷若冰霜的神色没有一丝软化,心中知道这一劫是难逃了,不由得没有一点力气的道:“苏陌,就是我有诚意,也不是现在。我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你至少让我养好伤……”
这里环境恶劣不说,自己如今这样子实在是很狼狈。一身的衣服破烂不堪,想来样子也很难看,右手臂还固定在身前,这个时候就算再是怎么样,也让人无法联想起那样的事情。
苏陌却是冷冷的话让龙瑾彻底死心:“只要你有张敏儿的脸,我不介意你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耐心,外面那个女人……生或死,你决定。”
苏陌的手,已经缓缓伸向了腰间的刀,再差一寸便能握上。龙瑾看过他的出手,知道这一刀挥出,便再是没有任何生机。
心中一急,龙瑾想也不想的抓住了他的手掌,迎面对视上苏陌的目光:“就现在,现在还不行吗?你不要伤她,我什么都听你的。”
苏陌的手收回来,撩开龙瑾杂乱的头发:“为什么这么在意那个女人,就算我现在什么都不用一样可以对你予取予求,可你也不必这么屈服。”
龙瑾有些凄凉的一笑:“我的屈服,不正是你想看见的?既然我非屈服不可,能救一个便是一个吧。”
重病
在苏陌的心里,何尝有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全不相识的人做任何事情的道理,哪怕是举手之劳能救人一命的事情,他也依然会漠然走开。
屋子里简陋的不行,苏陌却一点都不在意,半蹲着却依然坐着的龙瑾要高大上许多,自上而下的缓缓扫过,手掌顺着她脸颊往下摩挲:“既然想救人,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你不是敏儿,我也不必那么怜香惜玉”
苏陌的手滑过龙瑾的脸颊,不徐不疾的解着她颈侧的扣子,也不知道脸上为什么会有些不耐烦的表情,粗鲁的一手拉了她的手在自己腰上:“我没什么耐心,快点。”
本就是为了泄愤而不是为了享受,苏陌心中烦躁的很,没有细水长流的兴致。
苦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龙瑾有些颤抖的挺直了腰身坐起来,努力地忽视颈边因为衣领被拉开而窜进的寒冷,细长的手指有些无措的解着他的腰带。
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中,可是苏陌穿得并不多,还不如自己一层一层裹得严严实实,而苏陌一心一意的是想报复龙瑾,动作中便不自觉地带了七分戏弄,三分轻浮。慢慢解开领口衣扣,再一路往下轻抚,反正肉到了嘴边,猫抓住了老鼠,并不急着一口吞下。
反而是龙瑾的动作更快,她本是在持续的低烧中,坐直了身子,不禁有些眩晕颤抖,能感觉到苏陌身上冷冷的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生怕他会反悔对苏大娘有什么不利,倒不是自己有多高尚的情操,而是像她所说的,反正自己落在他手上也没指望能有个好结果,既然注定是牺牲,为什么不救一个对自己有恩的人呢。
死往往不是最痛苦的事情,比这更痛苦的,是等死。而此时她所想的,就是长痛不如短痛,凌迟受罪不如求个痛快。
虽然龙瑾此时只有一只手方便,可是却还是很快解开了苏陌的腰带,他只穿了单薄的一层,腰带解开,只是稍微用力,衣襟敞开,赤裸的身躯便裸露在空气中。常年练武的身体健康结实,上面布着深深浅浅的伤痕,彰显着他曾经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可龙瑾此时毕竟只有一只手,苏陌身形又高大,坐直了身子往上够了够,仍旧搭不上他的肩,只能任着他的衣裳搭在背上。
虽然龙瑾足够配合,可苏陌还是失了耐性,眉头一皱,只是手臂一扬,上衣便甩在了一边,随着身子前倾,高大的身躯瞬间便将龙瑾压在身下。
龙瑾此时本是强弩之末,突然这么一撞,头晕目眩的跌在地上,感觉身上烫的都要烧起来,敞着的领口寒风嗖嗖的灌入,却丝毫不觉得冷。也不知道是害羞恼怒还是什么原因,身上热的不行。
只觉得苏陌热热的气息已经和自己贴的极近,喷在脸上脖子上,因为他粗鲁的压制,胸前固定着木板的手臂也开始阵阵剧痛,脑中意识渐渐模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滑进眼睛,龙瑾努力眨了眨想要保持清醒,却觉得眼前的黑暗越来越重,勉强笑了一笑:“抱歉,看来我不能……”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龙瑾已经失去知觉。而苏陌在愣了一愣之后,不禁粗声骂了一句,两手按在她肩上摇了一摇,入手的肌肤,热的像是才从火堆里捞出来的。肩上的肌肤赤裸,青青紫紫的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苏陌眉头一皱,心里一慌,刚才的怒火竟是一刹那之间退得干干净净,不由得猛然起了身,彭的一声推开屋门,对着台阶上的苏大娘吼一声:“她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