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白“嘶”了一声:“你难道没觉得那女的很正点?”
“是很正。”
“嗯,甩林沐严几条街了。”陈卓白:“有钱有势又有颜,咱不得相互认识一下?”
邀请徐欥参加什么聚会是假,他就单纯地想认识一下他身后这位女金主。
蒋子实点头:“不过,我们明晚哪来的聚会?”
“以我的号召力,组织个聚会,又有什么难的?”
“那他们要是不来呢?”
“这聚会,难道就不能以徐欥与他的女朋友组织为名吗?”陈卓白:“他们要是不来,大家会怎么看待他?客人都到了,请客的人却没来?丢人的又不是我。”
“妙啊,卓哥。”
等陈卓白和蒋子实走得远了,和他们的朋友重新滑到赛道上去,滑雪场的几名工作人员才姗姗而来。
滑雪场的经理同时舒打了招呼:“时总,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解决的吗?”
时舒点点头:“来得还挺早。”
经理看一眼周边,没什么人,也知道自己来晚了,时总已经自己把问题解决完了。
经理只好抱歉:“雪场太大了,我们找您找了一会儿,所以来得迟了,您看我们场地方还有哪些可以补救的措施?”
“刚才那些人。”时舒也无意难为场地方:“你们会追责吗?”
都是老板卖面子的人,都是贵宾。
如果时总不提的话,那他们肯定不会去追责。
但,既然时总提了——
这点眼力见儿,还是要有的。
孰轻孰重,谁分不清楚?
何况,时总这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
经理:“那是一定要的。”
经理继续站在场地方的角度处理问题:“您看您有没有哪里磕了碰了,不舒服的,我们一起去检查一下?”
“不用了。”时舒只要求场地方做好追责的事情,别的没要求:“皮肉伤,我们自己会看着处理。”
她补充一句:“但你们追责的结果,我要看到。”
“这是一定的。”经理:“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时舒说:“嗯,很麻烦。”
除却最后这一段小插曲,今天的整个滑雪行整体上是愉快的,换下滑雪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之后,两个人坐缆车下山。
缆车沿着索道下行,山脚下的风景在视野里越来越近,慢慢放大,时舒交代徐欥说:“你等会儿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没事。”徐欥早已经调整完了情绪,再次跟她确认:“您有没有哪里受伤?”
“你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时舒心情还挺好,侧侧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趣着说:“你抱我抱得那么紧,我也要有受伤的机会。”
徐欥懵了懵,反应过来,有些窘迫:
“抱歉。刚才是因为情况紧急,我才忘记要征求您的意见,就冒冒失失抱了您,是我考虑不周,让您感觉到不舒服了。”
不等时舒问责,他又自顾自地说:“等会儿回酒店,我先给您准备洗澡水,您泡个澡,放松一下,撇干净您身上沾染到的任何有关我的气息。”
“还请您尽量忘记我让您感觉到不舒服的行为。”
不过是他情急之下的举动,她没觉得有任何冒犯和不适。但……时舒直直地看着他:“忘记?”
徐欥瞥向远处已经渐行渐远的滑雪场,没多少底气:“虽然有点困难,但……还是请您尽量忘记。”
时舒眼中意味不明:“你能忘记你今天抱了我?”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