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爹是不是很没用啊?啥忙也帮不上。”林父一脸颓废的说道。
“爹你怎么能这么想,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不一样,跟人交涉刚好是我擅长的,爹你不会怪我越俎代庖吧?”林依然抱着林父的胳膊开始撒娇卖萌。
林父急声解释道:“怎么会呢,然儿你想哪儿去了,你为咱们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是心疼你,觉得没帮上忙爹这心里难受啊!”
“爹不怪我就好,我们是一家人,只有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才能把日子过的蒸蒸日上红红火火,你说是不是啊爹?”
“对,对,然儿说的对。”林父赶紧附和。
林依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办的尽善尽美,却忽略了老爹的感受,看来以后得多给家里人一些表现的机会了。
不能什么都自己亲自上阵,那样不仅自己会很累,长期以往家里人在她的大包大揽下,渐渐会丧失自信心和自理的能力,那绝不是自己想要的。
即便是他们办事不如自己老练,可那又怎样,不是还有自己善后嘛。
哎是她想当然了。她不该仗着自己重活一世的优势觉得谁都比不上自己,啥事都想去掺一脚。
锵,锵,锵的铜锣声传出了老远,村长熟悉的大嗓门开始吆喝了起来,“大家伙马上到打谷场集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林依然和林父听到声音后相视一笑,父女俩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家赶去。
等回了家林依然看到院子里那两个捆得像木乃伊的兄弟俩已经醒了,
看到他们进来,眼里满是祈求,“青山叔,然儿妹妹,我们不是人,不该打你家这匹小马驹的主意,可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
最近被同行设计染上了赌博,不仅把店铺输了,还把这几年挣得积蓄全都搭进去了,这会儿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赌坊的管事给了我们三天的期限,再不还钱就要砍下我们的手臂。”
林父冷冷的看着他们俩,“所以你们就打起了我家的主意?”
“青山叔我,我,就是听说你家里最近买了马车,想着……”
柳大实在没脸说下去了,林父失望的摇了摇头,这个柳大都到这时候了还不说实话,他们家昨天傍晚才把马车买回来,一路上都没碰到一个村里人。
柳大柳二怎么就知道他家买了马车了,分明就是冲着他们家的钱来的,只不过一进院子正好又看到了小马驹,估计他们是银钱小马驹都没准备放过。
小马驹肯定也是感受到了危险才会踢他们的吧,动物对危险的感知是与生俱来的,它们甚至比人更加敏锐。
“你们缺钱为啥不直接跟我说,若是告诉我了,在我能力范围内肯定是会帮你们的,何必来偷呢!
你们两个是我看着长大的,之前我家里啥情况你们也知道,我看你们没爹没娘的可怜,省吃俭用省下的粮食都给你们送过去了,结果就养出来俩个白眼狼,你们是怎么忍心的。
柳大柳二低垂着头,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一瞬间的凝结。
“扣扣扣,”院门被拍的砰砰作响,林依然走到门口问道:“谁呀?”
“是我,然丫头”。林依然没想到村长来的这么快,当她把门打开后,看到外面的情况,愣了一下,除了村长,还有两个长得人高马大的后生,和一辆牛车。
林依然仔细辨认了一下,其中一个是村长的二儿子林来福,另一个是逃荒来的一户姓刘的人家的小儿子。
几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然丫头我把你让我交代的事都告诉村里人了,他们都很感激你,让我带话给你,说是干完农活一起过来感谢你呢。
另外你让我找的擅长盖房子的2o个人我也已经找好了,你啥时候让他们过来知会我一声就行。”林村长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是现在就把柳大柳二送去县衙还是……”
林依然笑着点了点头,“现在就可以,”把林村长他们让了进来。
林村长三人一进院子就看到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柳大和柳二,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黑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来他们心中还存有疑虑,看到柳大柳二的穿着打扮,心都凉了半截,林村长三人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柳大柳二看到村长来了,赶紧向他求救,“村长叔,你让青山叔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
两人又把刚才对林青山说过的话,又对着林村长说了一遍。
林村长怒其不争的看了两人一眼,“赌博害的多少人倾家荡产,你们说是有同行害你们,那也得你们上套啊!
若不是你们心里有贪念,想不劳而获又怎么能害得了你们,苍蝇不叮无缝蛋啊!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做人做事要脚踏实地,去了镇上没人提点,你们就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林村长痛心疾的训斥。
他的表情复杂难辨,自责,困惑,失望,悲伤的情绪在他脸上交替出现,最后归于平静。
好好的孩子在镇上呆了几年,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心里很不好受,闭了闭眼,艰难的说道:“来福,刘军你们把他们俩拖上牛车,送去县衙吧。”
柳大柳二听到村长要把他们送去县衙,顿时急了,“村长叔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本性如何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