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竹说:“因为我闭着眼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半真半假,有视觉差迷惑我们,或许这墙壁和路就是障眼法。”
阿谭:“竹大哥说的有道理。”
阿谭也将眼睛闭上,用耳朵听,用心感觉,周围的事物真的都变了。
阿谭跟着亡竹的脚步声向前走。
他们在山洞中各种穿墙而入。
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亡竹说:“到了,小禾在这儿。”
“在哪里?我怎么没听到?”
“小禾这丫头喳喳哄哄的,她要是在这,应该早就扑过来了。”
亡竹耳朵里屏蔽掉阿谭的声音。
他聚精凝神,听到小禾在嘀嘀咕咕。
“人参果树啊,你就不能一天多结几个果子吗?我好饿好饿。”
“再这样我会饿瘦的。”
她好像也没看到亡竹跟阿谭。
阿谭睁开眼,看着空旷的山洞,用罗盘测试一周,没有反应。
他看着亡竹朝着山洞一个角落走过去。
“小禾,你在这吗?”亡竹说。
“什么声音?我怎么好像听到亡竹哥哥说话?”
小禾站了起来,她在这里多天,已经适应了洞里的黑暗。
就是不太习惯没有好吃的和没人陪她说话。
“亡竹哥哥,是你来接我回家了吗?”
“我想吃煎饼果子,鹅蛋摊的大煎饼。”
小禾对着空旷山洞中说。
亡竹嘴角上扬,他听见了,他一字不落全都听见了。
“好,等我们出去,给你摊十张鹅蛋煎饼”。
阿谭:“竹大
哥,你在说什么?”
亡竹一伸手:“小谭,可不可以借我点法力,一会儿我还你。”
“哦,好吧。”
阿谭将手搭在亡竹手心上。
随着修为传达,亡竹的发髻散开来,长发在风中飞舞。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对阿谭说了句:“够了。”
紧接着,亡竹左手凭空出现一台古筝,阿谭退后几步。
亡竹的表演开始。
他左手在21跟筝弦上扫了几圈,右手加上旋律,顷刻间地动山摇。
大地在剧烈晃动,洞顶噼里啪啦开始掉碎石。
“是谁?腹中小鱼小虾,还敢猖狂?”一个半透明人影,发着光照亮了整个岩洞。
阿谭:“难怪竹大哥说够了,……三千年的山精,法力修为不偏不倚,刚好跟我借出去的一样多。”
亡竹双手拨动筝弦,乐声起初低沉婉转,仿佛窃窃私语,而后突然变得急切,再稍后,犹如千军万马在狭小的山洞中呐喊奔腾。
“啊!……你要干什么?不速之客?”
亡竹一边弹着筝,一边回应他:“你本是山灵,应该守护一方百姓,不该吃人。”
“啊!……”那发光的人影捂着头,面容痛苦扭曲。
“你也是山灵?你为什么要帮人类说话?……你知道他们有多恶心吗?做了错事还帅锅,欺凌弱小,拉帮结伙、盲目自私、他们登上食物链顶端之后就乱杀无辜、唯我独尊……”
亡竹:“人有好的也有坏的,好人会做坏事,坏人也会做好事
。一切自有因果循环,作孽者必将反噬其身,……你只管做善事,增进修为就是,为何要开始吃人?”
“因为他们煮了橘猫,还死不认账,发现煮猫骨头和锅,他们还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