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还在回忆。
亡竹说:“他用的那些污秽的东西,有可能招来脏东西。”
小禾:“对对对,是了,那棒槌他啥也不懂,什么都敢瞎用,很可能就会引来他惹不起的东西,……龙套死于无知。”
三个
人先去了荔枝家,有不少人大半夜在院墙外围观,捕快询问着情况。附近邻居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碎嘴二大妈嘴里的话,九分假,只有那一分是真,你还不好分辨。所以阿谭叫来小禾,她的话可信度颇高。
小禾还原了今晚她跟亡竹所闻所见。
阿谭:“小禾,按照你所说,保阿云身边还跟着个太监?”
小禾:“对对!”她这时候也注意到,尸体数对不上,少了一个人,正是那个公鸡嗓太监。
阿谭:“走,咱们去城门口。”
保阿云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盖着一块白布。
到底也是坐到国师级别的,县令让人找来入殓师,将他分家的脑袋脖子缝在一起了。
有一个带刀捕快,在尸体不远处溜达来溜达去,这人长着一双倒竖三角眼,皮肤蜡黄、龅牙凸出,枯瘦如柴,罗圈腿走起路来一摇三晃,要不是穿着捕快服,活像个炸街二流子。
阿谭判断,这人应该是群体中不太被人待见的,才会干这不讨好的苦差事。
阿谭说:“尸体我已经看过了,你们再去看一下。”
说着他就大摇大摆走过去,跟那捕快搭讪。
“兄弟,这是谁啊?怎么死这儿啦?”
捕快:“别问!赶紧给老子滚!”
小禾跟亡竹已经飘了过去。
亡竹掀开白布,摸了下保阿云脖子、心口和手腕。
对小禾使个眼色:走!
阿谭一看那俩撤了,也不再跟捕快唠唠叨叨。
“我也就是好个
奇,你干嘛瞪人啊?”
捕快一拎拳头:“老子瞪你咋的啦?我还打你呢!小杂碎哪痒痒是不是?赶紧给爷爷滚犊子的啊!”
阿谭:“野蛮!祝你娶不到老婆!”
说完阿谭转头就跑。
捕快在后边骂骂咧咧,阿谭全当成耳旁风。
“不听不听,王八犊子念经!”
三人在街角汇合。
小禾跟阿谭勾肩搭背:“师兄,越来越顽皮了,你的金口玉言,都把那捕快脸气黑了。”
亡竹:“何止气黑了?我猜他能把骂你祖宗十八代这项事业进行到明天早上。”
阿谭说:“我故意的,谁怕他骂?别忘了咱干什么的,一包艾草随身带,污言秽语不伤身。……前几天我恰巧路过,看见他在跟人相亲,……”
小禾:“哦?有八卦的味道……八卦最下饭了。”
阿谭说:“他对那姑娘说,他家不盖房,也不会傻不拉几地花钱办喜酒,因为他家没啥朋友,办喜酒份子钱收不回来,他要在女方家住,他最不喜欢工作了,他要求女方养他,没彩礼,但是要求女方给嫁妆,因为他爹娘养他不容易,他得孝顺他爹娘。顺带着以后每月还给他银子,让他寄回老家养他全家。他还说的冠冕堂皇,女方家有几百亩地,赚钱容易,他家里穷,赚钱不容易,他又不喜欢上工。”
小禾叹了口气:“师兄,对于你对他的祝福,我是喜闻乐见的。他最好孤独终老,不要去祸害好人家
女儿。……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