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换衣间走,却又被拦住。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家好好休息吧。”
徐楚宁缓缓抬眸,眼神中带上一丝讽刺,“先生,你不让我出门吗?”
“只是担心你。”郁风不动声色地给他推回来。
沉默地对峙良久,徐楚宁妥协了,“那麻烦你帮我点个外卖。”
“想吃什么?”
“甜品。”徐楚宁说完,又突然没食欲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吃。”
“已经点了。”郁风放下手机,“不要浪费。”
很快外卖就送到,小巧精致的一块蛋糕,水果和奶油的香气融合,甜甜腻腻的。
徐楚宁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却迟迟不想放进嘴里。
“吃啊,不是你要买的吗?”
抿了唇角,徐楚宁张口咬下蛋糕,甜丝丝、冰冰凉的奶油在口腔里融化,他却没有尝到什么味道。
“口感很好。”他只能干巴巴的说。
“你喜欢吗?”
“嗯,喜欢。”
吃完蛋糕,徐楚宁又回到琴房练琴。
翻了翻乐谱,心思却飘忽不定。他的琴很久没有送去保养了,音也应该再去琴行校准一下,琴弦也是,琴弓也是,还有弦轴。
用了太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化了。
他凭着肌肉记忆拉了一点点帕一小协,欢快的调子,清脆的乐声。
他记得邵羽非曾经说他的抛弓干脆清澈灵动,徐楚宁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因为他听过邵羽非的抛弓,比自己松弛自然多了。
但自己的每一次演奏,邵羽非只要看了,就会非常热情地鼓掌,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听一般捧场。
又想起了邵羽非,便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也不出意料地没有回应。
走神之后就很难拉好,徐楚宁干脆松了松弓子,又擦干净琴,把琴收了起来,一转身,看见郁风站在门边,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怎么不练了?”
“有些累。”
“刚刚是什么曲子?”
徐楚宁翻了翻乐谱,找出这一乐章的那一页,递给男人。
“我的琴要送去保养了。”徐楚宁说。
“什么时候?”
“这几天吧。”
“我帮你送去。”
“好。”
徐楚宁给他了个地址,是在原来那个市的某个琴行,“我以前都在这,这里的师傅知道我的琴。你帮我寄过去吧。”
“不用,我让人帮你送过去,寄过去容易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