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氏听的直恨得牙痒痒的,大声道:
“那就那样了,后来呢?你大嫂没闹?”
刘二女拉了拉母亲,小声道:“当然不行了,这不僵上了吗。后来老三回来说孙家那边退了一步,聘银改三十两了,房子却照旧咬死了不松口。
公爹能怎么办?只能认了。
大嫂倒是没闹,可宋家不兴,来家一趟,最后硬是把聘礼差价补齐了。”
刘王氏唾了一口,该!
她不禁在心里暗骂张老五夫妻,见过疼儿女的,没见过这么疼的。
这恐怕不是疼,是蠢吧?
真后悔以前没看出来亲家是这种人。
明明未来小儿媳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趁机踹了还捧上了。
还三十两聘银,呸!
嫡亲的儿媳间还分个三六九等?
要不是女母子过继出去了,看她们娘家人不闹她一场。
还是宋氏想得开趁机把嫁银补齐了,倒是因祸得福了。
哼!
她本来还不想把信拿出来,谁知道里面有啥好事?
可如今听听张家办的这些事,再想想那孙月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将来有婆媳两个搅家不闲,女能撑得住?
过继了怎样?骨肉血缘在哪儿摆着呢。真要闹腾怎么着也有歪理。
得了,还是给吧。
纠结个啥?
说不得这信里就是一条路呢?
多条路多条道,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强。
屋里很快热起来,她摸了摸信刚要拿出来。
张伯书跑进来了,偎依在外婆身上。
“娘,大哥大嫂可好?秀兰好不好?胖了没有?”
刘秀兰是石舅妈刚生没两月的闺女。
刘王氏一听提起小孙女来,立刻晴转多云止不住的笑:
“好着呢,都好!胖了,她小嘴能吃着呢,将来一定健康平安。”
自家儿子那身子骨,她别的也不求了,不管男女只要有一个下一代、身体健康就好。
刘王氏太高兴了,不免手舞足蹈。一不小心被藏在腰间的信皮膈应了一下,又让想起她的目的来。
她摩挲着外孙:“有没有听话,识了几个字了?”
张伯书得意又认真的回答:“有,我很听娘的话。百家姓、三字经快背完了。”
这可是个好孩子!
刘王氏又纠结了:信交还是不交?
不看其他,她至少顾及着外孙呢。
左思右想还是交吧。
不管咋回事,女也得知道。
自己的日子自己过,有时候你的好意也不一定是对的。
何况这几面不定有啥事呢,若耽误了,可不是罪过?
唉!
也不知是好是歹!
不过外孙还在呢,遂先打了张伯书去外面玩去。
“娘!”
刘二女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心怦怦直跳,她直觉有大事生了。
“你看看!”
刘王氏将那封藏在腰间绑的严严实实绝对掉不了现不了的信拿出来递给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