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是见色起意。”
萧煜文生性多疑,且性格诡异。
最是见不得其他人能够得偿所愿。
“我表现的越是看不上怀瑾,他就越要把怀瑾塞给我,若是我控制不住,在婚礼上,对他露出一丝情谊,哪怕就是我和怀瑾已经成婚,他都能把人抢走。”
今天他闹出这一遭,就是让萧煜文放下心。
他不知礼数,没把宣平侯府放在眼里,日后和慕怀瑾必定不合。
“看来王爷您对这个二哥还挺了解。”
萧煜庭冷笑一声,这是自然。
除了当时伺候萧煜文的贴身太监,就属他最了解萧煜文的真面目。
年幼时,他养在偏僻的角宫中,经常会偷溜出去玩。
那日他亲眼看到,萧煜文将萧煜衍最喜欢的小宫女推到河里。
那小宫女会点水性,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喊救命,又被萧煜文死死地按进河里。
他面目狰狞的样子,让年幼的萧煜庭腿软,几乎动弹不了。
萧煜文身后两个贴身的小太监,将头埋的极低,像是习惯了这个场面。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平日里那么和善的二哥,居然是个这么阴毒可怖的人。
后来听说萧煜衍因为看到了宫女的尸体,病了好长时间。
这期间,萧煜文和个没事人一样,经常去看望萧煜衍。
那兄友弟恭的场面,现在想想真是十分讽刺。
宋祈年也不多问:“王爷今日能够得偿所愿,属下在这里恭喜了。”
萧煜庭摆了摆手:“前院的客人你去招待。”
宋祈年心中感叹命苦。
就见走到门口的萧煜庭蓦地转过身:“那串东海的粉珍珠项链送你了!”
“得勒!”
夜幕降临,宾客们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怎么是宋先生陪我们喝酒?王爷呢?”
另外一人醉醺醺道:“宋先生都替王爷拜堂成亲了,难不成还要他代替洞房?”
“我看你小子是真醉了,连王爷的玩笑都敢开。”
“来来来,宋先生陪我喝酒。”
宋祈年露出标志性的礼貌笑容,侧身躲过,朗声道:“各位随意。”
说完,手里端着酒盅一饮而尽。
和前院的热闹相比,凌王府的后院显得十分冷清。
新房设在凌王的院子--虞溪阁中。
萧煜庭的轮椅,碾在石板上,出咯吱声,在庭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慕怀瑾正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轱辘声,猛地睁大眼睛,侧身一挑,盖回喜帕。
“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低沉的男音从屋外传来。
“是!”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慕怀瑾袖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待会儿若是萧煜庭有什么逾越的行为,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萧煜庭拿起桌上系着红花的秤杆,心跳的很快。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他是个胆小的人。
在宋祈年面前他可以毫不顾忌地说荤话,可是现在他都不敢掀开慕怀瑾的盖头。
毕竟眼前这个人,在他的心尖上待了好多年。
慕怀瑾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见凌王迟迟没有动静,打趣道:“看来王爷是懒得替怀瑾掀开了,那怀瑾自己来。”
清俊好听的少年音在萧煜庭的耳中仿佛是天籁。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萧煜庭猛地伸手握住慕怀瑾的手腕,用力遏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故作镇定道:“新婚之夜,哪有让新娘自己揭盖头的道理。”
他屏住呼吸,用秤砣小心翼翼地揭开了慕怀瑾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