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打完,杨嬷嬷也把账房先生请来了。
经过一天的清算,账房先生把正确的账本交给苏慕言。
三年期间,五间铺子共盈利最少三万伍仟余两。
而陈掌柜给到李陈氏的居然只有区区三千两。
这都不需要苏慕言去打他嘴巴子,李陈氏扑上去就是一顿的撕扯。
“王八犊子,老娘可怜你,让你来掌管铺子,你倒好,居然贪了老娘三万多两银子,你把银子给老娘吐出来,要不然老娘告死你。”
陈掌柜被打得呜呜哇哇。
“大胤朝律法有云,贪墨东家银两超过五千两发配边疆,贪墨超过一万两可杀头,贪墨三万两可株连全家。”苏慕言整理了一下广袖,淡声道:“陈掌柜这可是株连全家的罪。”
刚才还嚣张到不行的陈掌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对苏慕言磕头求放过。
苏慕言冷笑道:“你每月交给李陈氏五十两,三年期间给了三千两,剩下三万二千两银子连本带利四万两,还给我,我便不告你。”
闻言陈掌柜疯了一样的冲出去,苏慕言原本以为他要跑,却意外看见李楚江丢下小妾仓皇而走。
对账在书里压根没存在过,所以这一段的剧情,苏慕言得自己去分析。
“拦住李楚江。”几乎在李楚江逃走的瞬间,苏慕言得出了结论,她大喊一声。两个护卫连忙去追。
李楚江的小玉藏于人群中,朝着苏慕言屈指弹了一枚闪着蓝光的银针。
不知何处飞来一个大梨,接住了小玉射过来的飞针。
梨落地,针却立在上面。
苏慕言惊慌失色的看向对面高处,刚好看见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指关上窗户。
几乎没有任何怀疑,苏慕言便确定,救她之人是景行止。
小玉一击不成,不敢再出手,她隐于人群中,像随时顺便攻击人的毒蛇,冷冷的看着苏慕言。
须臾,李楚江被护卫带回。
陈掌柜捂着自己的脸颊含糊道:“钱都给了他,他就一年额外给我两千两。”
“你胡说什么,我离京三年,如何能指使你?”李楚江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死鸭子嘴硬。
“知道你不会认,我防着你的。”陈掌柜气呼呼的走进柜台,当着大家的面打开柜门,又推开一块木板,扣开铺在地上的青石板,露出里面一个用防水油纸的包裹。
“这是这三年盈利,共四万两。”陈掌柜又掏出一叠信件:“这都是我与他往来书信,他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我每月都会去驿馆给他汇银票都有票根,你们要是还不信,可去驿馆查。”
不用苏慕言开口,京兆府便主动去查找。
李楚江因为有重大嫌疑,被京兆府扣下了。
苏慕言直觉这里面有小妾小玉的功劳,等反应过来准备去抓小玉的时候,小玉已经跑没影了。
这让苏慕言更加确定,这小玉有问题。
面对驿馆的往来凭证,李楚江百口莫辩,只能承认。
“慕言,你原谅我这一次,我知道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小玉花钱如流水,她……我不给她钱她就闹,我也是没办法。”
“与我何干。”苏慕言冷冷的看着李楚江道:“还有城外庄子的盈利,我嫁妆补贴出去的,你一家子住在我家的租金,三年我养活他们的开销,这些我会另算给你。”
李楚江拔高了音量:“你还来?”
“为何不?我的东西,便是一根头发丝,只要我想要,你便得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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