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在乎一个玩具?”她沉默了,震耳欲聋。
我忽然回想起大学与她相处的时光,那时候的情感还很青涩,短短三年,她已然把爱情看做是获取利益的途径了,而且看得颇为透彻。
可能她的动机,并不是为了羞辱我,只是为了在林东衡面前表现地殷勤一点,博得更多的注意力而已。
宋以沐似乎当时就已经告诉我这点了,但我很久才醒悟。
“坏了,宋师姐不会心机比王涣清更重吧……”
跑题了。
侦探等着王涣清继续往下说,良久,她还是选择开口。
“后来,一个名为‘沙漏’的组织带着林东衡回国了,他依旧找到我,让我跟在他身边,做一个玩具。”王涣清说道,“我天真的以为林东衡东山再起,可那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假象罢了。”
“那段日子,他随意地在我身上泄,打我、骂我。”王涣清声音颤抖着,再次流下泪来,“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我离开他,就什么也不是。”
王涣清手臂上有几道淤青,在昏黄的灯光下面并不明显。
“‘沙漏’,把从华海破产之后依旧跟着他的保镖变成了怪物!”
她猛地一敲桌子,瞪着我。
不像个人样。
“那些怪物,是地狱来的东西。”她眼中明显恐惧着那些东西,前几日袭击我的白色怪物,确实让我感到一丝生理不适。
“最后,‘沙漏’也没放过林东衡……‘沙漏’还在找我,这些事情,不,我为什么要说出去……我会死!”
她差不多已经疯掉了。
审讯,在王涣清的苦苦哀求中结束,我和侦探小哥站在门外,依旧能听见王涣清的哭喊。
“你倒是做侦探的苗子。”侦探从兜里拿出包烟,递给我。
“我不抽,谢谢了。”
侦探把烟点上,在门外抽完,然后说道:“典型的表演性人格。”
“啥?”
“我说她。”侦探指了指审讯室的大门。
“面对什么人,就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虽然社会人类都是这样的,但有些人就很明显,并以此获利。”侦探叹了口气,“你看,当你说不会救她的那句话时,她就已经崩溃了——因为自己的表演不起作用。”
“她以后会怎么样?”
“移交人民法院,应该会从轻处理,一她没有蓄意伤害,二,只是共犯,三来,她这种情况基本上是被胁迫的,也就蹲个三到五年?可能更短?”侦探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从轻处理……你有意见吗?”
我摇了摇头,我对此事已经无所谓了。
“总之,谢谢你的配合,李为知预备专员。”
“对了,那你这个侦探考核算通过了吗?”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别提了,别提了。”
“也好。”我点了点头,“留个联系方式吧。”
“没必要,兄弟。”侦探意外地拒绝了我,“我们总会再见的,减少不必要的交际,是侦探保持头脑清醒的必要前提。”
“好吧。”
“只要‘沙漏’一天不除,我们永远不会消失,灵视,为你保驾护航。”
他朝我做了个很帅气的手势,然后转身退场。
“嚯,被他装到了。”
结果小哥转角遇到他师父,又被敲打了一顿。
……
“谢谢你,黄冠很好用。”
“嗯??”
周明礼来短信,不太对劲。
“我是说,有黄冠兄弟帮助,我们的研究进展飞啊!”
“现在如何了?”
“从18世纪到2o世纪这之间的华表截断部分基本破译完了。”
“这么快?那得多大的工作量啊!真没把我兄弟当人用是吧!”
“是黄冠兄弟主动要求的,他太热心肠了,真是个好男人。”
“那你们破译了什么?”
“到你oa(自动化办公系统)上了,注意查收。”
电脑弹窗一闪,周明礼来了一份文档,里面的内容竟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