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煥看著徐元腨毫無悔意的雙眼,冷聲說。
「徐元腨,你知道你下半生要在監獄裡度過了嗎?」
徐元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6煥調查過,徐元腨的家庭條件和趙蕭然的家庭條件十分相像。
就算判了刑,估計他的父母也可以找關係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保住他。
所以此刻的徐元腨毫無畏懼。
6煥冷冷的笑了一聲。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只要我在津京一天,我敢保證,沒有人可以保你。」
「不信你可以試試。」
6煥面若寒霜的看著徐子腨。
徐元腨的神色開始有了細微的裂痕。
「強奸,拋屍,故意殺人。夠你吃木倉子兒了你知不知道?」
6煥譏諷地看著徐元腨。
徐元腨終於有些急了。
「你胡說,我爸不會同意的!我的律師呢?我要找律師!我要見我爸——」
6煥沒有理會徐元腨地慌張與嘶吼,只是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九·一二謀殺案正式告破。
整理完結案報告後,6煥楚樨裴映川一行人陪著顧郁去處理安穗歲和沈苑的後事。
幾人去鳳山公墓詢問雙人合葬墓的價格,卻得知要購買津京市內的雙人合葬墓需要結婚證明。
因為國內還不承認同性之間的關係,所以沒有辦法合葬在同一墓穴中。
生不能同衾,死亦不能同穴。
顧郁紅著眼眶看著窗外,有些心酸。
他們的今天,會不會就是自己的明天?
最終6煥和楚樨替顧郁做出了選擇,選了一處風景極好的地方。
骨灰盒選了最簡單的白色款式,顧郁從後備箱的包里掏出自己已經幾年沒用的畫具,坐在殯儀館門口,小心翼翼的畫著。
盛開的紫色鳶尾花包裹著鑽石般純淨而又閃耀的礦石心臟,一半鮮紅一半妖紫。
一如安穗歲親手畫出的那副『鳶尾花少年』。
顧郁把兩人的骨灰分別裝進骨灰盒中,將兩條清洗乾淨過後的鳶尾花項鍊物歸原主的放進了兩人的骨灰盒中。
6煥幾人只是擔心的看著全程一言不發的顧郁。
卻不知道如何勸慰。
幾人前往公墓,工作人員將兩人的骨灰盒放了進去。
墓碑上兩人天真的笑,在此時此刻看來格外的溫暖柔和。
沈苑一直是一個非常溫暖的人,一直都是。
楚樨手裡抱著兩束鳶尾花,裴映川的懷裡則抱著向日葵還有白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