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狐假虎威的太监,在宫中作威作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亲属在地方上,肯定也是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这少了的财产,不少肯定都被亲属拿了去,为祸乡里。
一个华愿儿之死,还远远没有结束……
当然,刘子业也没指望这能够将以前的赏赐全部拿回来。
毕竟,肯定有一部分被华愿儿用以贿赂他人,壮大自己的党羽了。
这些扯起来就是糊涂账,调查不清楚的。
但能收回多少是多少,绝不便宜了这些毫无用处的吸血鬼。
一个华愿儿,提醒了刘子业。
他细细的回想,在纸上写出原身曾经赏赐过的人。
鉴于原身身为暴君的身份,能够被他看上,并且赏赐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垃圾。
一心为国的好人,才不会被原身喜欢。
近墨者黑这句话,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后侧打灯的那名宫人,悄悄踮着脚尖,偷觑到了这一幕,吓得冷汗直流。
他不太识字,但是自己的名字还是知道怎么写的,再加上陛下在那儿自顾自的小声絮絮叨叨,以他多年混迹宫廷的经验,多少也能猜出来了。
这是要拿人开刀啊!
这名宫人硬着头皮回想着,自己好死不死,也有幸曾经被陛下赏赐过两次。
都是陛下作践了一些大臣,心情愉快之下赏赐的。
而当时,他好像也跟着陛下取乐来着,还羞辱了好几名大臣……
想到这些,这名宫人顿时头皮发麻,眼前一黑,感觉死期将至了。
早该知道的!
华愿儿之死,就是警示啊!
噗通一声……
刘子业乍一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就见那名宫人满脸苍白的跪倒在地,匍匐上前,连连叩头。
“陛下,奴才有事禀报。”宫人嘴唇直哆嗦。
刘子业微微蹙眉,“说吧!”
宫人连忙再三磕头道:“陛下,奴才常年待在宫中,没什么机会出去,有幸得到过陛下两次赏赐,但思来想去,觉得拿着也没用。而我朝与北方常年战乱,比奴才需要这笔钱的人大有所在,奴才觉得,这些钱应该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哦?”
刘子业朝自己案台上那一连串的名字瞟了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你这是打算全部捐赠给国库?”
宫人抬起头来,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陛下,这本来就是国库的,身为大宋之人,奴才怎可拿着自己享乐?”
闻言,刘子业不禁皱了皱眉。
大宋……
嗯……
这国号,听着不舒服,不吉利。
虽说他也知晓,这是刘宋王朝,后世的北宋和南宋都还没出现。
但是,有大怂大送的黑名在,连带着他对“宋”这个国号都听着不顺心。
这倒是提醒刘子业了。
这个国号,得改。
一定要改!
听着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