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如此圣洁的婚礼,他看到江声顺从地抬起头,和戴着面具不知道是谁的人接吻。
无论是谁都可以吗?
是吗?
现在所有的人都挡了他的路,所以江声根本已经不在乎任何人了。他一门心思想走,连脏嘴巴乱亲都可以接受。
所以他见到江声跳进室内,第一句话就是——
“你没认出来吗,和你接吻的人根本不是萧意。”
江声愣了下,一瞬间,那股幽微的药味一时间极为怪异地又漂浮在鼻端。
啊。
顾清晖推开椅子站起来。
他很想用一如既往的冷静态度对待江声。
他注视着江声的时候,他的思维灵魂,每一分每一寸,都在软弱地往下塌,说,算了吧,江声做到这一步,已经太不容易。
放过他,放过自己,等待属于你的结局。
可是顾清晖头昏脑涨。
连萧意都可以在江声身上求证到爱,他呢?
他也许太贪心了。
笃定的爱不存在,坚定的偏爱和例外也没有,往后多年,他要守着一无所有的过去,等待一无所有的未来?
他轻笑起来,说,“萧意在那里委屈死了,觉得自己没有名分,什么都抢、什么都要,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你现在什么心情呢,江先生?大快人心吗?”
“砰——”
被他推开的转椅旋转着撞到一旁。
顾清晖呼吸急促地靠近,按着江声的肩膀把他按在控制台。狭长两眼都充血逼红,越是冷漠沉默,看起来渗人得慌。
“他好歹还有点什么,可我算什么呢。”他有些迷茫,“江声,能不能告诉我?”
顾清晖的手捏得江声肩膀都发疼,他半个身子靠在斜着的控制台,手下撑着凹凸不平的按钮,毫无挣扎的余地。
“疼!”江声脸色发白,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松开我!走开!”
顾清晖下意识松开一点力气。
而这下意识的反应让他怔忪,发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而后他扯开嘴角,无力地笑了声。
“我们的过去算什么?不也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吗?我好像永远都在等待,永远。等待你的选择,等待你的降临。”
他说。
“现在我对你的价值不也是这样吗,作为你挑动萧意想法的一把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价值?”
他沉着冷静地分析,又莫名其妙开始追忆曾经。
“以前,你不想我跟着的时候,就指派我去买这个买那个,回头去找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不见。连离开的那天,你跟所有人道别都没有和我说!我骑着车把轮子都蹬出火星子,追了你那么远那么远,你都没有回过头。”
江声一时陷入恍惚,现在的顾清晖和他认知中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不冷酷不理智,也不再体面。两个人最初的重逢的时候,江声觉得他是标准的白月光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