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就是,从所谓的天魔灭世的预言,到后来灭杀天魔的计划和牺牲,全部都是当初的仙族,即如今的上修界的前身,为了野心弄出来的阴谋,所谓的牺牲,到最后被完全牺牲的,除了大量人族,还有一个几乎被全祭的妖族。”
妖族才是那两场祸事里最损失惨重的一方。
自那之后,妖族日渐凋零,到了如今更是几乎看不见几个妖族的影子。
“所以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司岑笑了。
刑护法见司岑的态度,直接开门见山,“当年妖族王族一脉有一位侥幸不死,也明白了一切都始于仙族的野心,妖族却成为了他们野心的一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
他要报仇,却明白仅凭他之力无法做到,于是他在暗中开始筹谋。
所有计划都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点推进,可以说一切都比他想象中要顺利,一切也正如他的所有安排在进行。
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被一个意外打破了所有。”
“魔尊大人。”
刑护法忽然换了称呼,甚至带着看起来很真诚的尊敬,微微欠身,“天魔的复活花费了吾王漫长的时间和大量的心血,可最后魔心遗失,冲破封印的天魔魔元不知所终,我们复活的天魔,缺少了至关重要的神魂,挥不了全部的实力,还请您能够归还魔心,我们可以签订条约,除了你想要的任何条件全部给你达成,还可以承诺,妖族复兴之后与魔族两分天下,永不进犯。”
看司岑不为所动的样子,刑护法加码,“妖族其实只是想报仇,对这三界的野心并不高,何况妖族如今血脉凋零,本也无意占据太多,只是血仇不可忘,说起来当年的魔族又何曾不是仙族野心的牺牲品,说血仇,也可算上魔族一份,魔尊难道不想为先族人报仇吗?”
“真无趣。”
司岑一句话,三个字,让刑护法卡住了。
这个逆徒,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司岑却睨向一直不吭声的沈骁,眼露恶意。
“我对血仇来血仇去的不感兴趣,否则你踏进这个门的时候,我已经把你双腿砍了。”
刑护法一僵。
要说有仇,他确实把司岑得罪得够够的。
所谓师徒,当初不过是他一时恶趣味,耍弄折磨的意味居多。
司岑当时也是为了麻痹自己,找机会逃跑,顺便再偷学两手罢了。
这样的师徒,哪有半分情分可言啊,有仇还差不多。
“不过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欠人,也不喜欢自己说话不算,当年我欠姜淮真一条命,却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还……”
沈骁内心咯噔一下,几乎下一瞬他就感觉一阵剧痛,整个人萎顿在地,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刑护法踢到了司岑脚边。
沈骁吐出一口血来,被刑护法下了禁制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听到刑护法毫无温度的声音,“好说好说,如今那姜淮真最恨的应该就是他了,我把他送给魔尊大人任凭处置,就当我的一份小小心意。”
司岑看这一出,眼神露出兴味,抬脚托起沈骁下巴,欣赏他面如死灰眼神麻木的模样。
“我把控制他的傀儡咒一并献给魔尊大人,魔尊大人就不必再担心他会给你找不痛快,但凡嫌弃他麻烦,直接把他转化为傀儡,之后无论你下什么命令他都只会照做。”
刑护法说到做到,傀儡咒立刻送上。
司岑却道,“成了傀儡,就无知无觉了,报仇的时候仇人什么都不知道了又有什么趣味呢。”
刑护法连声说是。
司岑收回脚。
贪婪嫉妒的看了一眼沈骁,走过去把他提起来,退到后面。
司岑微微坐直,“说起来还要多谢当年师父把我扔下血池,否则我怎么会得到魔心,又得到这么大一场造化。”
刑护法: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