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阙兴奋的看着她,呢喃着:“王姬,告诉奴才,你?的选择。”
姜姒已经不想被他勾起任何情绪,淡漠的扫过他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吾不选!”
言毕,抽下发钗直逼咽喉。
商阙从?未想过她有此举措,慌乱间打落发钗,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毯之上,发出一阵闷声。
尽管如此,纤细的脖颈依旧留下一道伤痕。
商阙紧紧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满眼悔意:“为何如此!”
只想姜姒义无反顾的选择他而厌弃‘周暮春’,从?未想过伤及她的性命。
“不是内官的决定吗?”姜姒悠悠的看他,又好似没?看他:“无论是逼我选择还是逼我就范,对我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内官明?明?知道,却假惺惺将选择权交到我手中,实则我不过任你?摆弄的提线木偶。事到如今,内官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高兴可以将一人放在手中玩·弄,高兴我只能仰仗着你?的鼻息而活。
内官何曾将我当成一个人看待,不过将我当成可以随意欺辱的物件……”
事到如今,姜姒不想再忍了,前十七年的人生从?不由得自己,即便如此,也一直苟活到今日。
临死之前,她想做一回自己,只是……她心中依旧放不下母亲。
她可怜的母亲本?有青梅竹马的相爱之人,被赵王巧取豪夺后,任由赵后搓磨,时至今日,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楚。
而她身为母亲唯一的依靠,临死前无法见母亲最后一面,无法报答母亲养育之恩,还为她招惹上祸端。
姜姒苦涩一笑,缓缓闭上眼睛:“我有些累了,内官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吧。”
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无论在赵宫还是齐宫。
商阙面色苍白如雪,他知道此行此举卑鄙,却依旧一意孤行,竟害得姜姒没?了生存之志。
他想开口安慰,说出的话却截然不同。
他抚上姜姒的面容,残忍的开口:“王姬可知随意欺辱的物件平日该当如何自处吗?
若奴才真当王姬是物件,定然让王姬每日不着寸缕,日日锁在床榻之上承欢,没?根的奴才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王姬身上再也不会有一处好地。
若王姬想寻死,奴才便日日灌王姬合欢散,令王姬犹如营妓一般,每时每刻祈求得到垂怜。
奴才手中的权利不大却也不小,能让一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也是有的。”
他每说一字姜姒便瑟缩一分,最后带着哭腔,无助的喊着:“放过我……”
商阙轻呵了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王姬还要?寻死吗?”
“不……我不想的。”
都是你?逼的!
姜姒没?敢说出口,她觉得眼前的周暮春变得好可怕,可怕到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忍不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