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梵音也不管他信不信,没有再出声解释。
越描越黑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尤其是宋知临这个样子像是亲眼看见她和裴明飞有染似的。
要说,也只能等宋知临怒气下来的时候说。
周梵音说:“你要进来看看吗,我还没收拾好,可能会有点乱。”
宋知临:“这么说,怕我发现你房里有男人?”
周梵音不可闻地叹口气,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她抬起眼睛看向宋知临,“既然你不信我,不如眼见为实。”
宋知临掠过周梵音的身侧。
在过去的时候,不清楚是不是宋知临的有意报复,他的肩头狠狠撞上了周梵音的肩头。
周梵音被撞的一个趔趄。
肩头发疼。
手伸到肩头上,她轻轻揉了揉,随后跟着宋知临进了屋。
宋知临没有在屋里看见裴明飞的人,整个人好像更阴沉了,脸色冷冰冰的,看着她的目光也让人觉得冷。
周梵音后退一步。
宋知临道:“过来。”
周梵音抿唇不语。
宋知临:“你还想让我说第二遍?”
宋知临脾气不是很好,耐心尤其是等同于无,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秒。
凌厉眼神像是一把锋刀直直剜过周梵音。
周梵音心下叹息,却是上前两步,仰起头,她看向宋知临。
宋知临:“搬家不打算告诉我?”
周梵音努努嘴,语气多了几分委屈:“是你不理我的,我怕我再给你发消息,会惹你烦。”
宋知临可不信周梵音这鬼话,掐着她的腰,眼神低垂,“你要是真怕惹我烦,这时候就应该给我发那些不入流的照片了。”
男人没有收力,腰上跟着一痛。
宋知临说的是几年前,周梵音想方设法要爬上他床的时候。
那时候宋知临不会消息——
她就会玩些情趣,勾得宋知临回消息,或者是发些胆大妄为的词汇,其实宋知临当初还挺好勾搭的,嘴上抗拒,每天夜里却会到她的房子来,一次又一次。
周梵音眼睫扇动,伸出手,她主动握住宋知临的掌心。
“我现在不敢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要是被抓到了,那我的名声可全毁了。”
宋知临薄唇吐出两字:“骗子。”
周梵音张了张口,脸上伤心,不过她也没反驳。
宋知临把她按在沙发上,他的眼神愈发冰冷理智,手指贴着周梵音的脸颊划过,“你说,你要是毁容了,那些男人还会爱你吗?”
周梵音背脊一紧,下意识说:“什么男人?我可只有你一个男人,别污蔑我。”
宋知临没说话。
她对上宋知临的目光,努力控制惧意。
“要说我们中间有第三方,那也是你和沈小姐——”红润的唇舔了舔,“你拿到了和沈家的项目,和沈小姐的婚约更稳固了,我就是个随时被你们踢出去的小人物,我还有求于你,现在不夹紧尾巴生存,还去找男人,我疯了吗?”
宋知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粗粝指腹压着她的唇角,狠狠摩擦。
“这可不一定。”
周梵音是有点怕这样的宋知临的。
气氛僵持。
骨节分明的指节从周梵音的唇上滑过,再落到她的脖颈上,双指抵着喉管摩挲,他黑漆漆的瞳孔垂落,仿佛是在思考——
他在这里杀人违不违法。
周梵音毛骨悚然,全身汗毛直立。
可偏偏越是这时候,越安静。
落针可闻。
门大喇喇的开着,风声细微流动在耳朵里。
电梯上下的运行声。
周梵音喉咙吞了吞口水,正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