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幽一直都是恨北朝的,恨北朝皇室,恨她们送来刺客杀了她最敬爱的皇姐,她自己清楚,这份恨意比之母皇去世只增不减,她这大半年来一直在教沐璇槿为了大夏放下仇恨。
可她自己却做不到,她一定要揪出大夏的毒瘤,清除那些与北朝勾结的叛徒。
经历过战场的她知道,战争中百姓最无辜,她同意和北堂寒的交易也是因为此。
可她谁也不信,她只信自己。
但她见北堂泽第一面时就现对他,她竟然恨不起来,不是因为北堂寒,而是因为直觉。
他在北朝皇宫遭遇的事情北堂寒都告诉了她,她查过不是作假,这样单纯又不谙世事之人是她最羡慕的。
起风了,铃铛声响了响,有些凉,北堂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沐云幽见状,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他身上,将人搂紧。
“在大夏阿泽并不会孤单,还记得本王说过的吗?有本王在你无需害怕,可在这大夏尽情做自己,即使背井离乡也能好好活着。”
等了一会儿,她看着那抹不完整的月亮,轻声说道:“只要你不是。。。。。。”北朝皇的棋子。
后面这句她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现怀中的人已经睡着了。
无奈地笑了笑,她抱起怀中人回了营帐,意料之中的事情生了。
第二日清晨,看着自己抱在怀中的手和陌生的地方,北堂泽一下子就清醒了。
再看到趴在床边的人时,他又冷静下来。
他想起来了,昨天他和王爷来了营帐参加聂军医的大婚,之后他不小心喝多了,这里是王爷的中军帐,然后。。。。。。
他碰了碰自己的唇,回忆冲击着他的大脑,一下子从脸红到耳根。
沐云幽悠悠转醒,她转了转脖子,咔咔作响,随后便见坐在床上一脸呆滞的北堂泽。
沐云幽升起逗弄的心思,她坐上床,直勾勾地盯着北堂泽,见他看过来时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却让北堂泽再次想起那些回忆。
他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沐云幽觉得有些好笑,缓缓贴近那团被子轻声哄。
“该起了阿泽,今日便要回去了。”见人没反应,随后说道,“本王出去等你。”
帘子被撩开的声音传来,北堂泽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见果然没有了沐云幽的身影,他才松了口气。
随后暗自窃喜,王爷是不是喜欢他了?!
影书见人出来,随口说着:“王爷今日心情不错。”
可下一秒沐云幽就变了脸色,如同乌云遍布,她又成了那个令人生畏的摄政王。
影书对于她突然转变脸色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她自觉住嘴并没有不怕死的多嘴,背部的伤势可还未大好。
“备马,回府。”
“是。”
等终于下车回到马车上,沐云幽才放松下来,以自己照顾了北堂泽一晚上为由成功躺在了北堂泽的腿上,美其名曰:补觉。
北堂泽没有抗拒,任由着她。
回府之后沐云幽没有歇息,而是直接进宫去找了沐璇槿和宋时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