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泽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包糖炒栗子,那是影十七给他的。
影十七最爱吃的便是栗子,这下为了他家王爷,他也是忍痛割爱了。
沐云幽和北堂寒已经做好准备等他问沐云幽炸糕如何,结果北堂泽一直没问,仿佛忘记了一般。
待北堂泽吃完,北堂寒已经将整包栗子剥好了。
北堂泽边走边吃。
影十七暗中盯着那包栗子,然后又被北堂寒现了,北堂寒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影十七水憋屈。
接着,北堂泽逛完了整条街,期间他只选择最兴趣的品尝,但没有再劝说沐云幽吃,只是时不时地问问沐云幽。
沐云幽有些不悦,但想到北堂泽给北堂寒吃了那些东西,她又有些安慰。
是影十七干的,为了他高冷不愿表达的王爷,为了永绝后患,他告诉了北堂泽关于沐云幽的喜好,比如不吃甜食,不吃重油之物,更不喜在外用膳。
北堂泽并不知晓这些,他这才反应过来,为何王爷方才吃东西时的模样,像极了有人用刀架在她脖子上,逼着她吃。
可不就是被迫的嘛,被他强迫的,所以他再没有劝沐云幽吃东西。
临近晌午,北堂寒才带着北堂泽回去,驿城内的礼教公公被下了迷药,虽剂量不大,却足以让其睡上半天时间。
北堂泽吃过午膳,戴上面纱才去找了礼教公公。
礼教公公醒来之时看见天大亮,还有一旁正抱臂看着他的北堂泽、竹心和竹青三人,魂都要吓掉了。
北堂泽眉眼弯弯,笑盈盈地看着他:“公公醒了?”
礼教公公赶紧下床行礼:“请殿下安,老奴这不知怎么的,像是没了意识一般,一直在睡梦中但了现在,耽误了殿下的礼教时间,真是罪该万死。”
“公公言重了,快请起。”
北堂泽话音未落,竹心二人极有眼力见的上前将人扶起。
这礼教公公本事大,有关宫廷礼仪条条牢记于心,每日也是尽心教授他,就是有时候过于严苛,北堂泽有时会受不住。
“近日公公着实是辛苦了,贪睡半天也无碍,本宫不会告知王爷和皇姐的,公公不必担忧。”
因着是摄政王的王妃,又是北朝皇子,这成婚时的礼节更是不能出错,他一向严厉惯了。
没曾想这位殿下这般好说话,他谢恩道:“多谢殿下宽宏大量,老奴一定用心教授殿下礼仪,定不会让殿下出错。”
北堂泽也没客气:“嗯,还有半日的时间,就劳烦公公了。”
“老奴惶恐,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暗处的影十七看着未来王妃如此识大体,他就知道他没跟错人,就是他那个皇姐,真跟有病似的。
北堂寒被影十七记恨上了,就连那包损失的糖炒栗子他也决定算在北堂寒的头上。
他迟早讨回来。
北堂泽的礼仪已经学到最后,最后是圆房之事。
“圆房是每个成婚的男子都需要经历之事,过了那一晚之后,殿下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礼教公公说到这儿的时候,北堂泽面纱下的小脸已经通红了,一旁的竹心竹青二人亦是如此。
“公公别说了。”
“不说怎么行呢?皇子殿下不必害羞,殿下想必在北朝之时无人传授过此等事情,现下您身在异乡,这些事情也只有老奴告知您了,想抓住摄政王的心,您得学着伺候王爷才行啊!”
最后这句话北堂泽虽然不认同,但却无法反驳,这些事情他本就该面对。
礼教公公见他想通了,便递给北堂泽一本书,北堂泽好奇地打开了,随便翻开一页,只见书中的两人赤裸着全身,以奇怪的姿势贴合在一起,他瞬间明白。
只一秒他便将书合上,脸瞬间爆红,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直上天灵盖。
偏偏礼教公公还在他耳边低声介绍:“殿下,这可是好东西,您可得仔细翻阅,好好儿学学才行啊,能不能让摄政王满意可就得靠您自己了。”
说完他将竹心和竹青二人带了出去,留着北堂泽一人在屋里。
屋内安静极了,静到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贼快。
好半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一点一点地打开了那本书。
另一边的沐云幽也在为大婚那日部署着,影礼看着手上的东西,面露菜色,甚至有些难以启齿,那是影画交给她的,让她交给沐云幽。
和北堂泽一样,碍于她强烈的好奇心,她打开看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