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沐云幽,一别两年,未曾想再见,你已经是这大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了。”
“本王也没想到北朝和亲是你带队,北堂寒。”
二人相识是在那年的战场上,沐云幽次上战场,起先节节败退,后面她吸取教训,快分析,很快摸索出了北堂寒的出兵习惯,之后连连战胜北朝,甚至有一次在追击过程中沐云幽活捉了北堂寒。
正所谓反派死于话多,而北堂寒却因为多说了几句救了自己一命。
同为皇女,同为少年将军,二人竟生惺惺相惜之情,不打不相识的两人就这样背着两国成了朋友。
“就二皇女朝堂上那态度,本王还以为你早将本王忘到九霄云外了。”
北堂寒想起来,苦笑一声:“见谅,身份所迫,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沐云幽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昨晚本王遇刺之事你可知晓?”
“有所耳闻,是你放出的消息吧!”
沐云幽没答,自顾自地说:“是死士,那些人说的北朝的古话,使的是北朝的长柄弯刀,但身上却带着我朝司南爵的令牌,脖颈烙着司家的印记,司南爵也就是今日受杖刑之人的母亲。”
“说古话的北朝死士?”
“是,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北堂寒摩挲着北堂泽买的玉戒指,思索着,随后开口:“大夏这边是何人所为本宫不知,但说古话的北朝死士却只有太女才有,还是皇帝给她的,怕是冲着本宫来的。”
听见她唤自己的母亲为皇帝,沐云幽心中涌起不知名的情绪。
“同本王想的一样,有人想借刀杀人还有一石二鸟,但本王可没那那么蠢。若真是如此,你此番回去的路上怕是凶险万分。”
“呵,太女想要本宫的命不是一两天了,这不差这一回。”
“若有需要,随时开口。”
沐云幽还是很欣赏这个敌国的战场搭子的。
“本宫现在就有需要摄政王帮忙的。”
沐云幽笑出声:“你可真是不客气,说吧!”
“本宫想将泽儿交付于你。”
沐云幽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就这样哽住了。
“还未曾问过你,你为何对这小皇子这般好?”
“没有为什么,他是我一父同胞的亲弟弟。”
“怎的之前你未曾提过?”
“因为本宫也是那场战争结束后知晓的,他出生之时被皇夫掉包,本宫一直以为本宫的弟弟夭折了,直到本宫将兵权彻底握在手里,她们为了拿捏本宫这才将实情和盘托出,难怪本宫同他自小便亲。本宫父妃去世的早,便只剩这个弟弟,好在皇夫对他也算好。”
怪不得那些人不在乎北堂姐弟二人的性命。
“这事儿对外是保密的,你的人没查到也正常,这次让他来和亲也是本宫的主意。”
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
“本宫暗自煽动文臣施压,这才最终将人带出,原本是想着在这边找个他喜欢的妻主,远离北朝,加之有你这个摄政王帮衬着,他也不会受委屈,但本宫现本宫这个弟弟对谁都没意思。”
沐云幽正暗自庆幸,但北堂寒却说:“唯独对你,他有些上心。”
沐云幽这茶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终就化为一句:“本王不能人道。”
北堂寒没形象的两眼一翻:“得了吧,这话骗骗别人就行,可别把你自己骗了!”
沐云幽满头黑线:“嗯?”
“这事儿你不接也得接。”
话说这份上了,反正放别人那儿也得分神看着,不如将人放自己跟前,不就多一人吃饭,王爷还养得起。
北堂泽还在呼呼大睡,却不知门外的亲姐已经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