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堂泽对这位太后的初印象便是温婉大方。
他虽然贵为太后却只大了沐云幽五岁,可周身的气质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未与先皇成婚前,他也曾是这京城有名的才子,知书达理,受京城才女喜爱。
“参见陛下,太后。”
“皇姨,姨丈,快请起上座。”
“谢陛下,谢太后。”
毕竟是以摄政王王妃、王府主君的身份正式面圣,礼数当得周全。
沐璇槿一脸兴奋:“父后,朕就说姨丈很美吧!”
太后浅笑一声:“槿儿所言极是。”
随后他看向坐下的北堂泽温声说道:
“今日就当是家宴,王妃不必拘束,王爷同先皇关系最是要好,王爷于哀家来说便如同亲妹妹一般,日后王妃便如同哀家的亲弟弟,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同哀家提。”
太后这话说的亲热,北堂泽听着有些亲切,于是亲昵地回应道:
“那便多谢太后,日后臣妾少不了要叨扰太后,太后可不要嫌弃臣妾吵闹才是。”
太后被他逗笑:“哀家可巴不得你多进宫同哀家作伴!”
沐云幽可不乐意了,这自己的夫郎不陪着自己,老是进宫陪着太后像什么话。
太后看出来了,于是对着北堂泽惋惜道:
“哀家还是收回方才的话吧,瞧王爷满脸不高兴,想必是不愿意让哀家霸占你的,王妃还是多陪伴王爷吧!”
沐云幽正反思自己怎的没藏住情绪,此刻从殿外走进来一人。
“谁惹咱们摄政王不高兴了?”
“逍王来啦,这不是哀家想让王妃多进宫走动陪伴哀家,但是王爷不乐意,哀家只好收回这个提议不是。”
沐云浅自顾自地坐下,打开扇子摇晃了两下,回道:“嗯,确实得收回,皇妹同王妃二人新婚燕尔,当然是不能时常进宫的了。”
“逍王所言甚是,是哀家方才思虑不周了。”
太后一直笑着,可一直观察他的北堂泽却觉得他笑不达意,或许还是因为他北朝皇子的身份吧。
沐云幽此时插话:“本王可没那么小气,阿泽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若是想进宫找太后也随意,只要他不受欺负就成。”
沐云幽最后那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警告。
她不是不信太后,只是她明白北堂泽北朝皇子的身份会让太后想起她的皇姐,只是北堂泽不同,她不想被人钻空子,所以她得挑明,北堂泽是她沐云幽护的人。
太后又怎会听不懂,于是转了话题:
“哀家因着身子不适,昨日未曾出席你二人的婚宴,今日特地准备了一份贺礼送与王妃,还望王妃莫要嫌弃。”
北堂泽:“怎会?无论是何礼物都是太后的一份心意,臣妾谢恩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
太后见北堂泽沉稳得体,又讨人喜欢,一点不似北朝之前派来的那位皇子那般张扬跋扈,他对北堂泽多了几分真心。
侍从呈上一份精美的长盒,北堂泽打开一看是一幅字画,竟然是前朝大家之作。
沐璇槿一早便知晓,沐云幽却有些意外,这幅字画她记得还是太后当年与先皇的定情信物。
“太后,这。。。。。。”
“王爷,情义应当是留存在心间才是,物件只能是寄托,这幅字画承载了哀家与先皇的所有情感,如今送予王妃,也算是一份美好的祝福。”
北堂泽知道这意义非凡,赶紧收好:“多谢太后,臣妾很喜欢。”
“王妃喜欢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