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倒是热闹,之后还有其他的世家子弟出来展示才艺,甚至还有人当场为太后做了一幅画,太后很喜欢,统统有赏。
每次宴会其实背地里都是一场相亲宴,若是有相互看对眼的,两家回去后便可商议婚事,也有不少是当场求赐婚的,今夜太后也做了回红娘。
于太后而言,这是一场难忘的生辰宴。
宴会散去,沐云幽带着北堂泽行走在宫道上。
月亮爬上宫墙,放出皎洁的月光,给大地上了一层银色,也将这对有情人的影子拉长,光影摇曳,二人相依。
沐云幽将他身上的裘衣紧了紧,不让他受一点风寒。
“阿幽,入冬了。”
冬寒卷过长街,满城梅花渐渐露了花苞。
这是北堂泽在大夏过的第一个冬日,看的第一场雪。
“殿下,您快看!”
在北朝很难看到这种鹅毛大雪,竹心这小奴激动的很,不等雪停就开始在外面疯跑,说是要留下冬季第一个脚印。
竹青稳重的看在台阶上看着他玩儿,自那件事后,竹心很快就原谅了他,但扭捏的人心中始终会留有一根刺,这让竹青觉得他俩有了距离。
影风则缩在北堂泽脚边睡得正香,屋里的炭火很足,足以温暖地度过整个冬天。
沐云幽下朝后便立刻回府,一身玄色裘衣裹身,显得臃肿,是北堂泽特意命人加厚的。
影书在她身后为她撑伞,今日风雪有些大,雪花调皮地钻入伞下想一亲芳泽,黑色披风上落了雪,黑白交相呼应,衬得沐云幽的皮肤更加白皙。
进了屋内,暖和多了,她脱下一直未离身的披风后,那身臃肿的裘衣露出,惹得北堂泽笑。
沐云幽捏了捏他总算有些的肉肉的小脸“阿泽是在笑话为妻?”
北堂泽憋笑摇头,想让沐云幽放过他,沐云幽松开了他。
“还不是因为阿幽生的太好,本宫这不是怕王爷被人惦记嘛!”
沐云幽笑意晏晏“你家妻主谁人敢惦记?嗯?”最后的音节尾音上调,撩拨着北堂泽的心弦。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痴痴地看着眼前人明媚的双眸,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入了她的眼。
沐云幽将什么东西放到了他手上,柔软的料子还有薄绒,摸着很舒服,北堂泽低头看去,是汤婆子袋,上面绣着梨花和紫茉莉,很是精致。
沐云幽温柔地解释它的来历“这是太后一针一线亲自做出来的,这一个是专程为你准备的,可喜欢?”
“喜欢,喜欢极了!”北堂泽情不自禁地抚上那一朵朵梨花,“太后哥哥有心了。”
“他还知道某个即将做父亲的美人不擅针线活,也已经在为他的孩子准备裹布和”
“太后哥哥怎么什么都会?”北堂泽有些羡慕,“定国公那般。。。。。。豪放的性子竟然能教出这样心灵手巧、端庄大方又温柔的儿子,真是令人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