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俞印笑容渐淡,“而且,你见过租房搬家不跟另一半说的情侣吗”
安一诺摇头:“是我误会了,抱歉。”
这句认可听得俞印开心又不开心。
开心在他和周成凉的兄弟情被认可,不开心在为什么大家都默认兄弟不需要跟对方分享行程
俞印心里一惊,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或许,不是周成凉对他的干预保护太多了。
是他对周成凉依赖过头了。
认识自己的过程总是痛苦的,但反思会让人进步。
一瓶酒咕噜咕噜倒进肚子里,俞印告诫自己一定要知错就改。
饭局散后,安一诺上车前不忘提醒他:“老师那边我已经托我爸爸去解释了,不会影响到你。但朱正伟毕竟还在这个学校,这件事也有不少人知道,他这人记仇,还小心眼,你当心点。”
她这几天没闲着,整理好曾经的消费账单,直接报警被诈骗,朱正伟把身上全部钱上缴依然欠十几万,跑她面前下跪求饶。
安一诺不是圣母,录了这人畜生一样的道歉视频,录音,连带乱搞照片一起给对方导师,匿名举报。
但朱正伟没被开除。
看来导师知情,也不是啥好东西。
“我不能贸然闹大,我怕他有后台,牵扯我爸,得先查清楚。”安一诺说,“我怕他找你事,虽然我后天就要飞日本了,但如果需要帮助,请随时微信联系我。”
“好。”俞印不胜酒力,一瓶啤的干下去,脑袋晕晕乎乎,没法帮对方开车门了,不得已靠着路灯,抱歉地冲她笑笑,“一诺姐,起落平安,学业顺利。”
安一诺被晃了一下。
这弟弟……长得是真好看啊。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俩小虎牙尖尖特别可爱,甜的要命。
可惜了,她现在不仅对男同有心理阴影,对学生会长这个身份也有心里阴影。
安一诺摇摇头,上车离开。
看着出租车尾灯离开视野,俞印强撑的体面姿势瞬间瓦解,难受地抱住自己蹲下来,暗暗懊恼为什么非要喝那瓶酒。
他哆嗦着手指,点开了周成凉的微信。
过度依赖是个坏毛病,得改。
但他现在快晕死了,需要兄弟救命,这总不过分吧!
从校门口到这家餐厅走路半小时,打车十分钟。
十分钟内,俞印给周成凉打了四个电话。
“别挂。”第四个电话快结束时,周成凉忍不住阻拦,“就这么通着,等我到,蹲那儿别动,别跟陌生人说话,谁都别说,小心被骗。”
“我只是难受,不是醉了。”俞印反驳道,“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跟陌生人说话我又不傻。”
“小伙子,”忽然有个老人过来戳他肩膀,“你知道地铁站怎么走吗”
俞印顿时站起来:“就前面不远……哎哟奶奶您慢点,这袋子那么重我扶您过去吧!”
周成凉:“……”
最终,俞印在地铁站门口被捡到了。
周成凉没跟他废话,直接把人抱着往车里塞:“现在什么感觉难不难受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