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印没好气道:“知道了。你还没说呢,怎么忽然过来了”
周成凉心想:我也不知道,听商北吉说你屋里有陌生男人,我就被鬼附身冲过来了。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不然亲兄弟也会觉得他神经病。
尤其得知他屋里“陌生男人”真实身份时,他瞬间就冷静了。
他认识邵溪,俞印以前也经常往家里带模特挑衣服,这人出现在这里,不用想都知道是为啥。
醒悟后,他更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开门拍门被门砸……
人生没有很多观众,但他c位出演的独角戏,惊世骇俗。
周成凉悔的肠子都青了,面上还要不动声色:“我就来看看你。”
“哈!”商北吉哼哧哼哧地用鼻子出气。
信这种扯淡理由的人,不是傻逼就是真爱。
俞印:“哦,那你下次来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
商北吉:“。”
所以说神经病就这点好,随便扯个借口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哥你……”他忍不住了,“不是,俞印,你是真看不出来吗”
俞印沉思:“看不出来什么”
“是啊,”周成凉轻飘飘递过去一个眼神,“看不出来什么”
哥俩一个绝钝感力,一个多心眼子,商北吉憋屈得快要爆炸,叉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怒而离场:“什么锅配什么盖!老子走了!”
周成凉恨不得起来给他关门:“不送。”
商北吉退场,偌大的平层安静不少。
对周成凉来说,最有可能爆雷的人走了,终于可以松口气。
他没骨头似的去抱俞印腰:“鱼仔。”
“起开。”俞印却一反常态推开他,甚至不给他扶冰袋了,坐回沙继续捣鼓相机。
前后待遇差别太大,周成凉心脏空了两拍,故作冷静地低声询问:“怎么了。”
“凉哥,”俞印稍有些无奈,“我要是你,这会儿就该安静些。”
周成凉脱口而出:“幸好你不是我。”
俞印:“。”
俞印:“周成凉,安静些。”
周成凉盘腿缩进单人沙,偏头捂冰块:“不要凶我,我知道了。”
俞印心底冷哼了无数次。
可怜巴巴的,跟谁欺负他似的。
“学长,”他冲卧室喊,“你换个衣服要换到地老天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