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我们要不要跟一下?”
蔡京想了一下,还真可以再试一下。
过几天就是大朝,相信会有更多的大臣会提出反对意见,到时肯定会让皇上知道压力。
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能待多久,这次试探一下皇上的心意也好。
邢恕肯定不会是一个人,他一定会跟其他大臣提前约定,那就跟一下吧。
其实,邢恕更加憋屈呢,事情怎么到这个样子,他都还是懵的。
官家为什么反应完全变了,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吗?
不行,不能这样过去,必须把局势扭转过来。
邢恕终于下了决心,拿着公文出了门。
怎么可能不慌,皇上大朝的时候,那种行事做派,明晃晃给旧党翻案呢。
太可怕了,旧党要是回来,哪里还有新党的立足之地。
几天下来,很多大臣都在家里绞尽脑汁写奏章呢。
都是大才子,沉浸在官场几十年,那奏章写的大义凌然,将旧党批得一无是处。
把每个旧党大臣说得罪大恶极、祸国殃民。
官家则是完全不同的做法,让赵福把皇城司的人找来,一封封奏折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各位大臣。
还让每个人传了一个口谕过去,只要有大臣追问,就说一句,口诛笔伐太儿戏了。
京城二百多位有资格写奏章的大臣,差不多一百多位写了奏章。
然而,等接到官家送回的奏章,一部分是愤怒,还有一部分人是惶恐。
蔡京既不愤怒,也不惶恐,他算是比较淡定的一个。
当然,淡定是相对的,他已经做好了被谪贬出京城的准备。
自从上次在朝堂上被点名,他就明白这个权户部尚书悬了。
不是他悲观,是弟弟蔡卞的事情让他明白了很多。
接到被封还的奏章,蔡京更加确认这一点。
正在这个时候,仆从来报,邢恕来了。
蔡京摇摇头,蠢货,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不是给别人留口实。
现在满京城都是皇城司的人,但凡有点动静,就是大罪。
“邢中丞,何事如此匆忙,这个时候可不是做客的时候。”
蔡京本来想闭门不见,但是又不太合适。
“蔡尚书,我有要事。”
邢恕脸都涨红了,气喘吁吁。
“坐下说吧。”
蔡京挥手让所有人下去,这才问邢恕来的原因。
“蔡尚书,我近期在整理资料时,发现了文及甫和刘挚的私书。”
蔡京看着邢恕,实在不知怎么说这个人。
这是做官做傻了吗,怎么就跟刘挚过不去呢。
“蔡尚书,文及甫可是文彦博的幼子,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文及甫说了什么?”
蔡京知道邢恕跟文及甫是多年的至交,掌握一些证据是有可能的。
“他们一直在抨击朝政,对万岁也有大不敬之词。”
“因为被官家贬斥,心存怨恨,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