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能否助我离开京城?”
秦恒漠然看着他:“我记得穆少爷说过,你能说服穆丞相为我父王所用,必要时让文官支持我父王。”
“如今你说的一样没兑现,现在的穆家也没什么用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穆谨言既然敢来,就是有把握。
“草民斗胆提醒世子,清王要做的事,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
“世子何不给自已留一条后路。”
“如果世子愿意助我,我有信心能成为世子的后路。”
秦恒眸光一凛,挥退了下人,单独跟穆谨言在书房待了两刻钟。
“你想什么时候走?”
“如果可以的话,今夜。”
秦恒正思索如何在今夜,避开所有人将穆谨言送出京,秦竖来了。
秦竖最近过得十分憋屈。
廉王担心他又进宫惹怒太子,让人将他看得死死的。
躺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下地走,他怎么待得住。
借口来找秦恒,又磨了半天,廉王同意让他出门了,却派了十多个人跟着他。
秦竖不得不往清王府走一趟。
“堂哥,听说城外新开了间酒楼,咱们一起去尝尝?”
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劝说,不想秦恒这次倒答应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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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清早,长公主府接连迎来了清王妃、齐老夫人。
长公主饶有兴趣听她们一唱一和。
等两人终于说尽兴了,长公主慢谈道:“难为你们替冰凝操心。”
“但是本宫之前就说过了,冰凝的婚事,本宫跟驸马已经答应要让她自已做主,孩子大了,总有自已的心思,本宫与驸马乐得清闲。”
清王妃笑道:“皇姐说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正理,咱们当长辈的不把把关,那怎么成呢,我……”
清王妃还要继续说,驸马从外头进来。
互见过礼,驸马坐到长公主身旁,关心道:“公主昨夜旧疾复发,整夜没休息好,今日怎么不多睡会儿?”
“被饿醒,索性就起了。”
“那公主回房再睡会儿?”驸马视线扫过清王妃跟齐老夫人:“家中贵客,臣来招待便是。”
闻言,清王妃跟齐老夫人坐立难安。
驸马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再坐下去就讨人嫌了。
索性清王也吩咐过,今日先探探口风,用不着非得在今日成事。
关怀两句,清王妃起身告辞,齐老夫人紧随其后。
长公主冷哼道:“贼心不死。”
驸马起身来扶她:“公主别管旁人说什么,咱们自已心里有个秤杆最重要。”
长公主点头:“是这个理,你让元管事备马车,我想进宫一趟。”
驸马不赞同:“还是改日吧,公主当以身体为重。”
长公主旧疾复发并非胡诌。
是之前跟着先帝和皇上征战时留下的。
由着丈夫搀扶上了床榻,长公主心中仍有牵挂。
“皇上此时决定收拾辽南王跟蒙汉王,是不是边境有了异动,你说本宫要不要请命……”
驸马无奈:“臣还是那句话,公主身体重要,就是您想,皇上也不会同意公主冒险,依臣看,公主还是歇了这个心思吧,”
替妻子掖了掖锦被,驸马再道:“咱们大周早不一样了,现今朝廷人才济济,有那么多可堪大用的武将,哪还用得着公主亲自出马。”
长公主叹息:“你说的也是,年纪上来了,到底不如年轻的时候,本宫还是不添乱为好。”
驸马握住她的手,“怎么会,臣看公主还是像年轻时那样好看。”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