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出来的,”苍月的小鼻子皱了皱,听到墨霄承认,眼睛里含了几分怒气,“你和两个哥哥的血脉气味一模一样。”
“我们的兽形特殊,这种气味,我从来没在别的雄性身上寻到过,只有你。”
“你是冷血蛇兽人吗?”
苍月问完,稚嫩的小脸上满是紧张。
她不想做人人厌恶的冷血蛇兽人,若是赤狐族和猿族知道她们是冷血蛇兽人的幼崽的话,会不会又要因此,为难阿母?
阿母到时候,会不会变成以前那样?
苍月的眸子带着一层水汽。
墨霄却手足无措。
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一点哄劝幼崽的经验,尤其站在自己跟前哭的,还是自己的雌性幼崽,平时擅于思考的脑袋,这会儿竟然一团乱麻,只知道先回答她最在意的话,“我不是冷血蛇兽人。”
“你也不是。”
得到肯定答案的苍月,神情一松,喜极而泣,眼泪珠子‘啪嗒啪嗒’落了下来,“那我们是什么幼崽?”
“是毛毛虫吗?变异了的黑色毛毛虫吗?”
即便是做毛毛虫,也比做冷血蛇兽人要好的多。
墨霄沉默。
崽崽的话,他这个亲雄父也回答不了,“不是毛毛虫。”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兽形是什么。”
三只崽崽的兽形没有一个与贺瓷相同,全都像他,墨霄甚至都在想,这莫不是兽神在故意作弄他。
“不过苍月你放心,我们会找到答案的,”墨霄试探着抬手,想要碰一碰苍月的顶,因为心底忐忑,又默默的缩了回去,“我一直都在找呢,别怕。”
苍月已经止住了眼泪。
她本就不是一个小哭包,刚才只是因为放下心底一直以来的忐忑才会如此,“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寻阿母?你当初是不是惹阿母厌弃了,所以才离开的。”
部落里但凡结侣的雄性与雌性,雄性全都要依着宠着让着雌性的。
若是阿母这几年又寻了好几天兽夫就算了,可阿母身边从来都没有别的雄性,就连鹤渊叔叔,都被阿母给拒绝了。
虽然两个哥哥喜欢狐凛叔叔,但她觉得,阿母依旧不会同意的。
墨霄又是一阵沉默。
当年那事,他要怎么和幼崽说?
墨霄斟酌片刻,在脑袋反复重复了一遍自己要说的话,才慢吞吞的开口,“我跟你阿母当年是意外遇见又意外失散,我们俩连结侣仪式都没完成,我身上也没有关于你阿母的刻形。”
“所以苍月,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也暂时不要告诉你的两个哥哥。”
“暂时只有你和你阿母知道,可以吗?”
“我知道的,”苍月点了点头,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阿母既然没说,那我也不会主动跟哥哥们说。”
“但是你要更努力一些,我会盯着你的。”
她孩子气的哼了哼,“如果你一直讨不到阿母的喜欢,那我也不会再承认你是我阿父的!”
阿母对自己好,她肯定无条件站在这边。
墨霄忍着笑抬手,“好,你放心,我会努力讨好你阿母。”
山洞里的事情贺瓷不知,她这会儿带着两只崽崽,刚到祭坛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