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诅咒毕竟是蛮荒之物,玄妙神异,纵然老衲也只是管中窥豹,只见一斑。若有无为仙宗的太乙玄天镜,老衲或许还有五成把握。”
“无为仙宗?”文轩心中疑惑。
“不错,他们的镇派之宝太乙玄天境能看破世上一切虚妄,若有它相助,老衲有信心与那诅咒一较高下。”
“恕晚辈孤陋寡闻,晚辈却不曾听闻无为仙宗一派。”
度世眉头一皱,“无为仙宗可是人间响当当的道家宗门,又岂会籍籍无名?”
见文轩面色坦然不似说谎,他才喃喃道:“沧海桑田,若有什么变动也未可知。”
他说得坦然,文轩却不甘心,“大师可知无为仙宗的道场在何处?”
“老衲只听说在天云山之巅,至于天云山在何处,老衲从未去过,却是不知在何处。”
既然知道地方,文轩就不怕找不到。“世上本无万无一失之事,大师愿意出手,晚辈已是感激不尽,在此先行谢过了!”
“佛度有缘人,你我相遇即是缘分,小友不必客气。”
“大师盛意,晚辈实不该得寸进尺不知进退,但心有疑问,却是不吐不快!”
“但说无妨!”
“您可知人冥两界的封印在何处?”
度世摇摇头,“当年鬼皇狱无间中计,冥界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人冥两界的通道继而被封印。”
“当时各界生灵涂炭,死伤无数,连五位鬼帝都难以幸免,封印之地自然淹没在历史中,几千年后,知者就更少了。”
度世略一沉吟,突然又道:“或许她知道!”
“他是谁?”
“血罗刹!”
“血罗刹?他在哪?”文轩从未听闻此名,不过这对他并不重要,他最关心的便是如何找到他。
“据说在轮回伊始,六道之初。”
“轮回伊始,六道之初?”文轩不禁呢喃。
“也只是传说罢了,我在冥界从未找到此地。就算是你能找到,可是······”说到这度世突然看了看文轩,轻轻转过头叹息了一声,却不言一语。
文轩一愣,已明白了什么,“用伏魔阵将我困在这里,大师不欲放我走了,是吗?”
“阿弥陀佛,文小友入魔甚深,又是从人间降临,为了人冥两界的安危,还望文小友见谅。”
他知无不言,就是为了文轩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甘心留在此处。
他纵然能强行留住,但毕竟文轩也是受害者。佛家讲度化众人,强人所难他过不去心中的坎。
文轩静静看着度世,“佛曰:命由己造,佛魔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大师又何必如此执着于我呢?”
听得文轩一言,度世不禁一怔,再看向他眼神已柔和了许多:“你说的不错,是我着相了。但我仍不能放你离去,为了人冥两界的苍生,我这一身佛法废之无用又何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度世如此说,文轩也知他已铁了心,但却并无怪罪的意思。若非洛雪也有沾染诅咒的风险,他倒是愿意留在冥界聆听佛法、谈经论道。
见文轩不言一语,度世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见度世要走,文轩突然开口:“大师,此事我不怪你!”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度世前倾的身体突然一怔,他没有回头,停留了片刻才继续向外走去。
此后文轩的禅房变成了地藏佛宗的禁地,谁都不许擅自入内。
众弟子不明所以,只当文轩是混入冥界的魔头,并不愿靠近,只有火阳忧心忡忡。
这日,他来到度人面前,“师傅,为什么要将文师弟囚禁起来,到底生了什么事?”
度人心有惭愧,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了片刻才道:“他诅咒反噬,已堕入魔道,你师伯和我不得不将他留在此处。”
“师弟的诅咒竟这般厉害,待师弟诅咒化解才放他回人界吗?”闻言火阳放下心来。
度人不答,只轻轻叹息一声。
火阳并没有现他的异常,仍自顾自的说道:“文师弟天分极高,年纪轻轻便修到这般境界,在蜀山历史上也算得上前无古人,可惜天妒英才啊!对了,师父,文师弟到底是中的什么诅咒?”
度人看了看火阳,片刻才道:“三生诅咒!”
“三生诅咒?这是什么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