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如此的霸道,蛮不讲理。
陈晞无语,只好张开了双眼,想要进一步阻止她。没等反应过来,他的手腕被她的双手牢牢钳制,力道不算重,却让他无处可逃。他躲闪着,没有用上自己真实气力的千分之一,却无法避开她那想要吃了人的眼神。
她靠得极近,她每一次呼吸的热意都洒在他的面颊上。
“躲什么?”
沈暮白生扑了过来,她的手缓缓滑向他的衣衫,然后一路往下,指尖发热,透过衣衫轻触他的肌理,带着某种无声的来自长公主的命令。陈晞咬了咬牙,嘴里挤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暮白自重些!”
两人声音都极低,如蚊蝇一般。已经彻底被迷药控制的沈暮白,带上无比戏谑的口吻。
“自重?”
她向下俯身,逼得他不得不仰头对视,两人的距离近得窒息,连她垂落下的发丝都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鼻尖,让人一阵心悸。
“哈哈哈哈——你果真不解吾心。吾所欲者,必得之;若不得,宁毁之而不留!至于你,终将拜伏我的裙下,休想逃脱!”
沈暮白没有丝毫判断了,只是死死地锁定了他的唇和修长的脖颈,不避讳自己的意图。她确实也无数次想过,不如让陈晞做自己的裙下之臣,好牢牢地将他控制殆尽,为自己所用,可这样的危险想法很快就被她自己所扼杀。
有人云:男人打下江山,女人则征服男人,整个天下便都是女人的。
对此,她是嗤之以鼻的。如果要做人上人,她必须凭靠自己的本事。
那一瞬间,陈晞甚至觉得自己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而沈暮白是挥舞着锁链的主人。
“你还是这样目中无人。”
他并不吃亏,但她如此肆意妄为,实在让人恼怒。可沈暮白丝毫没有退让的举动,反而更加靠近,和她记忆里话本描述的那样,她的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四眼相对。
“霸道?跋扈?”在昏暗中的她,挑了挑眉,扬起浅笑,肆意妄为,“那又如何?!”
话音未落,沈暮白倾身而下,她的唇贴上了陈晞的唇。
她以为荡在梦中,非常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直起身来,想看看这梦中陈晞的反应。
“来了令国,就必须守我令国的规矩。这,就是我沈暮白的规矩。”
大言不惭!她吃抹干净后,还想在他面前扬名立威?
飘飘然,沈暮白的得意写在脸上,她自小就知道自己可以控梦,让梦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话说回来,这个梦还真是长,还如此真实。她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想了想就算是梦里也不能让这便宜弟弟占了什么好处。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可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沈暮白的语气带着几分呓语般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谁倾诉心事,但传到陈晞的耳里却只是话语不清的“唔——嗯——”。
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无数次幻想要狠狠鞭笞他一番,看他吃瘪的白脸,没想到这个梦让她已经如愿。
被亲的陈晞,身体僵硬,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他的双眸,被挥发的迷药熏得发红发胀,身子越发沉重,猩红猩红的样子,像是沙场上的鲜血淋漓。
陈晞抬袖抹去额间的冷汗,双目低垂,掠过无比的挣扎。眼前的沈暮白早已失去清明,唇间低语着难以辨清的只言片语,仿佛走水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春酣醉梦。她趴在他肉身上的身子骨正在轻颤,像一朵被夜风吹皱的花,难以抗拒。是她先来招惹的,那就莫要怪他了!
他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喃喃,却铿锵有力。
“长公主殿下,竟然你如此放肆,那臣不得不教教您什么才是真正的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