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寺,
秦怀玉骑马到白马寺外,心中却是,有些坎坷不安,昨日刚刚打上白马寺,揍了辩机和尚一顿,如今又要来求圆通大师,对秦怀玉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管如何,父亲的病,总归是要治的,就算是绑,我也要将圆通方丈绑到家里,给父亲治病!”
秦怀玉咬牙,然后朗声说道:“秦府秦怀玉求见白马寺圆通方丈大师!”
白马寺大门紧闭,似乎根本没对秦怀玉的喊话有所反应,秦怀玉心中愤闷,知道这是白马寺要杀一杀他的锐气,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又接连喊了三遍,那白马寺大门才轰然打开。
“少将军有何贵干!”辩真和尚迎出白马寺,似笑非笑的看着秦怀玉。
“秦怀玉求见圆通大师,请圆通大师过府救治家父,秦府上下必定感恩不尽!”
秦怀玉抱拳躬身,作为秦府的少将军,秦大元帅的独子,秦怀玉这番动作已然可以说是相当有诚意了。
“少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方丈已经在内室等着少将军了,少将军请吧!”
辩真和尚依旧吊着手臂,但看到秦怀玉如今这般模样,心头也不由出了一口恶气,平常人谁能够见到秦大元帅之子,秦怀玉有如此低声下气之时。
辩真和尚带着秦怀玉走入白马寺当中,绕过几处庭院,总算是到了圆通大师所居之处,
“少将军,圆通方丈就在里面了,少将军自己请吧!”辩真和尚指了指那半掩的门户,然后转身便走!
秦怀玉深吸一口气,也不再犹豫,三两步走入房门当中,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而在这老僧旁边,便是侯君集侯大将军。
秦怀玉心中一愣,顿时知道想要把圆通方丈截走的做法,只怕是泡汤了,侯君集大将军是和他父亲秦琼齐名之将,也为大唐的立下了赫赫功劳。
坊间传言,白马寺的辩机和尚正是侯君集大将军的侄子,如今看来传言果然不虚。
秦怀玉当即也不再犹豫,直接半跪下来:
“圆通大师,小子秦怀玉,斗胆请圆通大师过府救父亲一命,昨日之事,千般万般都是我秦怀玉的错,若圆通大师有任何要求,怀玉必定不会推辞,但不管如何还请圆通大师今日必定过府救我父亲性命!”
“少将军请起,昨日之事,我已然知晓,怪不得少将军,说起来也算是我白马寺武僧,自不量力,不是几位少将军的对手,但即便如此,那位驸马爷出手也太过于狠辣了吧!”圆通大师转头示意。
秦怀玉不由自主顺着圆通方丈的目光看去,只见厢房病床之上躺着一人,周身上下竟被纱布包裹,只露出一个鼻孔用以呼吸。
“少将军可知此人是谁?”
秦怀玉周身大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圆通方丈:
“方丈,这莫非是辩机和尚!”
“少将军所言不错,床上这人正是辩机,老衲斗胆敢问少将军一句,驸马和辩机究竟有何过节,竟然将辩机重伤至此!”
“这…”
秦怀玉呐呐不能言语,他昨日虽见辩机和尚被房子龙狠狠揍了一顿,但是却没有想到辩机和尚的伤势竟然会如此之重。
“少将军,我虽是出家之人,但也尊大唐律法,敢问,大唐律法当中,可有任何一条,驸马能够致人重伤与否?”
“再敢问少将军,大唐律法当中又有哪一条可以明言几位少将军与驸马可以直闯我白马寺,伤我白马寺数十人而不获罪!”
“老衲再问少将军一句,若非秦元帅病重,敢问少将军,今日是否会到我这白马寺来?”
圆通和尚接连三问,只把秦怀玉问的是哑口无言,毕竟这事儿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是他们几个的错。
“侯叔叔,千错万错都是我秦怀玉做错,还请侯叔叔救家父一命啊!”秦怀玉无奈,只能再去求侯君集。
侯君集面无表情:“少将军如此大礼,我侯君集怎么能够受得起?昨日少将军五人怒闯白马寺,打了白马寺一众武僧,连我侄儿辩机都变成了这般模样,少将军又可曾想过今日之事?”
“侯叔叔,侄儿错了,但请侯叔叔念在和父亲同朝为臣的份上,还请救父亲一命啊!”秦怀玉低声说道!
“我与秦帅相交多年,自不会见死不救,不过,侯某也知道,昨日之事与少将军干系实为不大,主谋之人为那房遗爱,老夫也不要求少将军多做什么,只是陛下面前还请少将军将此事如实说出!”
侯君集转过头来,面色平静无比的盯着秦怀玉,秦怀玉心中一震,不敢直视侯君集目光!
“房大哥,你我虽然一见如故,但是如今之际,怀玉也就只有对不住大哥了!”
秦怀玉心中悲呼一声,知晓侯君集这是要把这件事情捅到李二陛下那里去,以白马寺在长安城当中的地位,驸马房子龙犯下的这般罪行,就算是李二陛下有心饶过房子龙,但只怕也免不了一些惩处。
“候叔叔,只要圆通大师答应救治家父,怀玉便答应侯叔叔的要求!”
…
公主府。
房子龙狠狠气了高阳公主一把,心中正在得意,回到房间之后,又开始研究怎么给李二陛下进谗言…不,是谏言,建议辩机和尚到西域取经!
房大宝就一溜小跑的进来通报:“驸马爷,程铁牛程小将军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您,请您赶快出府相见!”
按大唐律法,公主府是只能由公主和驸马居住,就算驸马与人交好,但是客人也不能够直接拜会公主府。
“铁牛来了,这家伙能有什么事情啊?”
房子龙顿时感到诧异,昨天和程铁牛秦怀玉他们也没干别的啥事儿啊,不就是去白马寺大闹了一通,然后把辩机和尚给揍了一顿吗?这点事儿对于他们五位的各自背景来说,应该连个屁都算不上吧。
不过房子龙也没有耽搁,赶紧麻溜的又穿起衣服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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