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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2章 给艾人修路建房者的幽怨（第1页）

2。给艾人修路建房者的幽怨

欢笑着的这些人，除了康小芳的建筑队工人外，剩下的都是龙山搬迁到山外面平原去的瑶族人民。因为孔丽丽的筑巢引凤，使得他们重回故地，不久的将来，他们就是龙山黑山羊养殖基地的养羊人，重执羊鞭，驰骋牧野。他们虽然搬迁出山了，但他们的生命之源依旧在山里。因为他们所搬迁到达的地方，屋前屋后无寸土，不说种粮，就连种植一蔸青菜碗一块的土地都没有。每年春夏都得回山来耕种山地，拿粮去搬迁居所养命游玩。此次重回大山，他们可以一边种植这些山地，在管好主粮仓的同时，一边帮助黑山羊养殖基地牧羊拿工钱，一举两得呢。

在孔丽群和孔丽丽姐妹花的鼎力支持下，龙山人民凤凰涅盘，尤其是艾魔隐遁后的蒋春林三母子，他们搬进了黑山羊大棚前的小洋楼，浴火重生的喜悦，使他们拉了凡锋夫妇的手又拉，拜了又拜；使他们握了孔丽群孔丽丽姐妹花的手再握，跪了再跪……

患艾滋病的人们一谢再谢孔丽群和孔丽丽姐妹花，山里的人们也一谢再谢孔丽群和孔丽丽姐妹花。姐妹花从未感到过如此人间大爱的温馨，她们感到这里充满着城里失落了的一种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东西——感情！在喧闹繁华的都市里，立正朝钱看、起步向钱走的人们，早已淡化了这种温情。

他们除了钱，还是只有钱。

为了钱整日在商潮里沉浮，饿了找个快餐店或馆子，囫囵了一阵子，又匆忙地浸泡入商海中，让那花花绿绿的钞票淹没了人世间那最美好最纯真的感情。

为了钱，甚至有人敢去闯威虎山，敢去坐中美渣滓洞……

总之，为了钱，城里乡间，那种茶余饭后串门话趣或聚到一起谈天论地、男欢女笑的感情淡化了，失落了！

而在龙山这个山国里，却迎来了一局别开生面的温馨场景：

在这个艾人艾羊之力凝成一股绳的非凡日子里，大伙们在龙山凡锋老家的客厅里摆上了五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凡锋等人刚刚烹制出来的全羊宴。凡锋招呼来了孔丽群孔丽丽姐妹花，招呼来了康小芳和她的工程队员，招呼来了蒋春林三母子，招呼来了乡亲们，招呼大家握紧手中杯，招呼大家捏好手中筷，招呼大家喝好羊血酒，招呼大家吃好全羊宴，为今后的防艾抗病魔——干杯！

吃完了全羊宴，康小芳的建筑队班师回朝了。

在依依惜别之时，康小芳“唉”地叹了一口长气。

这一声哀叹，引起了凡锋母亲韦荣的注意。随即，韦荣问道：“呀麦姐，若是有他消息的话，早就有啦。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世人了，他不会从哪里冒出来了。唉——”

“呀麦”是瑶族女孩和壮族女孩交过命姐妹两人之间的相互称呼，如瑶族男子与壮族男子交老同一样。“呀麦姐”就是弟妹晚辈对彼此两姐长辈的尊称。康小芳与韦荣的堂姐韦霜交过命姐妹，所以韦荣称她为“呀麦姐”。

“唉，我总是无法忘记他。这次又来到石化，总想到他那个村庄再打探打探他的消息，说不定还能打听到些蛛丝马迹来……”

“也真可怜你啦，为了他，你宁愿孤身老去。唉——”

“哎，我总感觉到他还活着，只是某种原因，他不敢认她而已。哎，唉——”康小芳不停地叹气。

“刘可民呀刘可民，你也太杀人了，一去就是一世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和你呀麦韦霜也打探一辈子了，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啊！

“哎！”

“哎！”

“呀麦妹啊，吃完讲不完哟，不说了啊，有个事跟你说，再过不多久你们就可以到处去寻找羊种购买来养殖了。听说流水那边，人家村村都养羊，家家都是养羊大户。妹夫可以去那里选购。若是那里找羊种时，记得帮我留意刘可民的消息。哎——"

康小芳和韦荣在告别之际云里雾里地地说着这些话，让人们陷入了康小芳不恋不嫁的一生中……

与全班同学一样，刘可民和康小芳一班人马像风吹离开母本的种子，飘飘扬扬地飞落到全国各地的山乡农村去。

刘可民此去是被派往一个最边远的山旮旯去，只有他一个人坐了两天两夜的汽车，才能从一层裹得比棉衣还厚实的灰尘中解脱出来后，又背着行囊走了一天一夜，才算到达了他要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地方——可可西里。

在可可西里，他像桃花源里的人们一样，“问今世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直到十五年后，刘可民才得到指令，调离他农大毕业后就一直呆在的可可西里农艺师的位置，去到凤城农艺场去落户，因为他是一个优秀的农艺师，凤城需要他。

在刘可民刚来到可可西里的时候，他看到这里的岩昌完小校没有教书的老师，他就在这里当了民办教师。刘可民与康小芳在高中读书时，就偷偷地许下了终身，誓此生海枯石烂，彼此无我不嫁，宁愿老死。所以刚到可可西里的那段时间里，那里的领导很关心他的婚事，给他介绍好几任女朋友。可他内心只有康小芳，对这些女人没拿正眼去看过。

全国恢复高考的那一年，刘可民去报考，结果以优分考进了可里市的一所重点农业大学。

刘可民在农大读书期间，有个叫戴秋艳的绝美女人，向他展开了凌厉的攻势。戴秋艳也是个大学生，在可里市的一所中学任化学老师。

经过戴秋艳的软硬兼施和领导们的迫切关怀，刘可民糊里糊涂地和康小芳闪婚了。

教师的职业是无比神圣而又无比高尚的，教师的心灵是无比善良无比纯洁的。然而戴秋艳却不是这样。她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立正朝钱看举步朝钱走的人。她觉得吃王粮拿国家的那点工资毕竟太少了。

学校实行学期奖学金，每学期期末会考后，根据所教班级所教学科学生成绩达纲达标和纲标的实际情况进行奖学，达纲达标奖x元，纲标每一分加奖y元，Z分则获得加奖Zy元。为了多捞奖金，她不是从辅导学生提高教学质量入手，而是通过歪门斜道取悦试卷保密员窃取试卷偷抄答案传给学生。于是，“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变成了“重奖之下出奸将”，教育事业背钱时！为了职称级别往上升，戴秋艳使尽各种手段，还敢睡到了某些达官要人的床上……

因为闪婚，刘可民对戴秋艳的本性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戴秋艳是个极品女人，身材高傲，能艳倒三条街的男人！

戴秋艳贪钱，这是刘可民所不知道的。在刘可民得眼里，他认为一个人民教师，她的一切都是纯洁的。

可戴秋艳就就没有纯洁起来，她在钱上栽了筋斗。

一个秋天的晚上，时钟才指向九点，戴秋艳就从浴室出浴刚到更衣室，便听到有人敲门，她知道敲门者是“夜猫子”给她送钱来。她知道一向不重金钱只重事业的丈夫赵可民从来不会在夜晚到她单位来找她的。她草草地穿上一件露肩的迷尔裙走出去把门打开，门外闪进了一个小伙子。她一惊，定睛望去，这才看清这个小伙子是林丹。林丹是她教过的一个学生，五年前尚在高二时就犯强奸罪被判入狱。几个月前得了乙肝被保外就医。戴秋艳有些惊讶，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五年前的事，给你钱！”林丹还是像五年前那样盯着她。

“你有钱？”戴秋艳不相信他现在就有钱。

“你忘了我爸是个大老板？看，这是他给我的钱。”林丹掏出了一叠百元大钞，“都给你。”

戴秋艳转身把门关死，接过钱，说道：“那就来吧。”

钱，对戴秋艳太具迷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