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摇头:“那哪儿能知道?”
斯见微拿着秦书淮手机给阮流苏国内手机号打。
电话接通,阮流苏没接。
斯见微又打了几次,阮流苏直接将秦书淮的电话也拉黑了。
“有必要吗?不就他妈的吵个架吗?”斯见微手有点抖,他觉得事情好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一路展。
斯见微联系钟慈:“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上阮流苏?”
“我知道啊。”
“能不能告诉我?我联系不上她,她,她好像再也不愿意理我了。”
“她就是不想理你了,做的还不够明显吗?斯见微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不再骚扰她了。”钟慈本来想问他,你不是说过了,她不是你女朋友,没资格提分手。
但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她无权插手。
斯见微沉默了好一会儿。
“斯见微,虽然我们不太熟,有些话我还是要说。”钟慈是在替阮流苏说:
“你真的认为自己不过分吗?在你和苏苏这段关系里,你一直享受的是被爱的主导地位,让她伺候你,颐指气使的在我们面前使唤她。
你真的以为这是爱吗?这就是你骨子里的幼稚,傲慢作祟而已,别用你以为的深情去要求别人,全天下也就苏苏能忍得了你。
况且你们都结束大半个月了,你现在才来找?谁还会在原地等你?”
斯见微没有反驳钟慈,她说得对。
他好像没有什么再找阮流苏的必要了。
她故意躲着他,就算找到了有什么用?
阮流苏不喜欢被强迫。
她走的如此坚决,连北市的家也搬了,连双方共同的朋友都可以舍弃。
他们共同的朋友,袁盈盈,钟慈都不告诉他阮流苏的地址,一定是阮流苏特意打过招呼。
她的意思很明确:不想再和斯见微有任何联系了。
她不想再接受他的求和,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未来了。
她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这些她都做到了。
斯见微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和阮流苏不是吵架,是真的,分手了。
阮流苏这样一个柔软的人,却对他没有留一点余地。
他在她心里就是那么糟糕的一个人。
他们分手那天,阮流苏说的话,不是气话。
差劲,自私,冷血,没有感情。
这些形容他的话都是真的。
他和阮流苏看似牢不可破的感情,从他开始有所隐瞒,理所当然地以为是为了两个人好开始,就在看不见的地方溃烂,腐朽。
是他亲手终结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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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见微开车带着秦书淮去喝酒。
喝多了的斯见微不停地拨打着阮流苏之前的手机号。
他先说:“阮流苏,我没同意我们分手,我们就不算分手。”
“什么矛盾都会过去的,时间长了就好了,只要我们不变,肯定能重新开始的。”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再次拨过去:
“阮流苏,如果你敢找别人,你找谁,我他妈弄死谁!”
酒吧里人多,秦书淮只好拖着胡言乱语的斯见微出去。
初夏的北市有些热了。
但有烟火气的北市也是真好。
秦书淮找了个人少的绿化带,跟斯见微两个人蹲坐在绿化带的青石板上。
斯见微手肘搭在膝盖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