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停止沉默不語,手中也沒了動作,任由逗貓棒垂落,他蜷縮起身體,頭搭在兩臂上,看向窗外發呆。
自從葉停止醒後,他一直是這個狀態,喜歡對著窗戶發呆。
霍聽瀾抱著他轉個身,對上他疑惑的目光,溫柔詢問道:「要看電影嗎?或者我們去花園逛逛。」
任他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找個東西轉移他的注意力。
「看電影吧。」
霍聽瀾把人放到沙發上,準備好零食點心,又牽來樹樁趴在地毯上。
許是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一貓一狗今天竟然不打架,蹲在地毯上還怪和諧。
霍聽瀾放下心,重抱起葉停止坐在沙發上,連上投影儀,手機放到兩人中間,「挑挑看要看什麼類型。」
「恐怖,殺人犯那種。」葉停止想也不想回答。
看電影中間,葉停止還是處於神遊狀態,拉著霍聽瀾的手一直在玩。
「止寶,你猜哪個是犯人。」
「那個黃毛。他眼神閃躲,明顯心虛,雖然他有不在場證明,但有一種手法還是能做到的。」葉停止沒有繼續往下說,留給霍聽瀾思考空間。
犯人果然是那個黃毛,稍微用點手段把房間反鎖營造成自殺的假象,這人還是太膽小,做事心虛警察第一眼便懷疑上他,後續行動多有不便。
「止寶真棒,這都能看出來。」霍聽瀾毫不吝嗇誇獎,「還要再看嗎?還是去睡覺?」
「不瞌睡,早上睡太多。這種時候,我睡覺一般都會做噩夢。」
霍聽瀾沒逼他,牽著人又跑去花園溜達,糖果和樹樁跟在身後,一貓一狗小心翼翼,腳都不敢往重力踩。
他抱著人放到鞦韆上,繞到後面推著,幅度不敢太高,慢慢悠悠晃著。
一貓一狗許是看著好玩,一個跳躍跳到鞦韆上,轉眼窩進葉停止懷裡面,糖果蹭了蹭他的手,尋個舒服地方躺下。
葉停止無意識順著毛,又開始坐著發呆。
「霍先生,你知道月季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霍聽瀾停下手,從身後擁住他,「我不知道,止寶能告訴我嗎?」
葉停止伸手撫摸花藤上的月季花,「月季花花語為等待希望,我希望我的病能治好,我也希望有一個愛我的人,我一直在等。
說完他自嘲地笑笑,「我在想什麼呢,我這種人,天生不配被愛。」
沒有會喜歡他這種人,悲傷情緒來的突然,極端角度可能自殺,陰晴不定,風險還高。
他這種人,不值得愛吧。
霍聽瀾繞到前面,蹲下身牽住葉停止的手,眸子含情,「誰說的,你看這滿片月季花,他已經滿足你一個希望,我愛你,你等來了愛你的人。你的病也一定也會治好,我會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