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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麼？」曲星嵐擦著頭髮走過來。

「我在看哥小時候的照片。」賀小池抱起相冊給曲星嵐看了一眼，咧著嘴角，笑得分外可愛，「哥小時候好可愛。」

曲星嵐看著他滿臉笑容的樣子，有一刻晃神，這個誇別人可愛的人明明笑得比誰都可愛。

曲星嵐在賀小池身邊坐下，旁邊的沙發跟著凹下去了一些，賀小池跟沒骨頭的人一樣，不著痕跡地往曲星嵐的位置划過去了一點。

胳膊碰著胳膊的時候，曲星嵐還愣了一下，他記得自己是看準了位置坐下來的，中間應該留有位置才對。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因為下一刻，賀小池抱著相冊挪過來一起看了。

曲星嵐也有好久沒看過自己小時候的相冊了，冷不丁開始看，還有點恍惚。

相冊里的他，還好小。

那時候應該都還沒有大學畢業。

「哥，這個就是小太子嗎？」賀小池故意問道。

「嗯。」曲星嵐把小太子的照片拿出來，道：「金色的瞳孔是皇室的象徵。」

曲星嵐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小太子的眼睛，眼神無比的溫柔，溫柔到令人嫉妒的程度。

賀小池指著照片，耷拉著眉眼道：「哥很喜歡他嗎？如果他還在的話，哥會跟他結婚嗎？」

「我瘋了嗎？他就是個小孩。」

「但是如果他還活著，現在也長大成人了。」賀小池乾脆把臉都埋過去，很近的距離睜著一雙狗狗眼，盯著曲星嵐道：「跟我一般大了，哥看著會心動嗎」

「別鬧了，你現在也還只是孩子。」曲星嵐撇開了視線。

孩子？

賀小池不悅地撇撇嘴，眼神閃過一絲失落。

原來在哥的眼裡，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我2o歲了，不小了，可以結婚，還可以當爸爸了。」賀小池把下巴靠在曲星嵐的肩膀，悶聲道。

曲星嵐被他這番孩子氣的話都笑了，忍俊不禁起來，「你才幾歲就考慮這個，那我這個都快三十歲的人豈不是爺爺都要當了？」

賀小池靠在曲星嵐肩膀上，鼻尖都快要貼到脖子了，悶悶地道：「爺爺不行，但爸爸還是可以的。」

曲星嵐感覺到肩膀灼熱的呼吸，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賀小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貼得這麼近了。最關鍵，他竟然沒有覺得這樣的距離有什麼不對勁，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已經對這種距離這麼習慣了？

「哥，你明天又要進宮嗎？」賀小池悶悶地道。

聲音聽起來很不高興。

「嗯，明天一早就要進宮。」曲星嵐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了？」

「我可以跟著哥一起進去嗎？」賀小池又挪了一下腦袋，變成和曲星嵐平視的角度。

每次一到這種時候，曲星嵐都無法把拒絕的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