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
懂了,这下是真懂了,上次宗枭来的确是真的,不论是族长还是长老们,甚至是羲泽或者常郗他们,都知道宗枭来过,只是他们串通一气都瞒着自己。
其中的苦心,明州当然明白,只是张了张口,也没办法打断云啸,反倒听他对着匆匆赶来的云笠道:“云笠,你快跟明州说说,他昨晚竟又做了噩梦,梦见宗枭来了。”
“啊?!”云笠受到云啸的暗示,目光故作坚定道:“啊!对!怎么昨晚又没睡好吗?竟又做了噩梦,云贤,你赶紧开点安神的药给明州。”
甩锅是真会甩,自觉很天衣无缝,但早就知晓一切的明州:“……”
被点名的云贤:“……我觉得,不必开药了吧。”
“我都知道了。”明州瘪了瘪嘴,有些不太开心,“你们不必瞒着我了。”
尴尬到空气都凝固了,安静到一根针落在地上仿佛都能听见。
“是全部都知道了吗?”云笠打破沉默,试探着问了一遍。
明州点了点头,然后颇为无奈地看着他们。
“所以我就说这样不行!!!”云笠转过头,恶狠狠看向常郗,犹然记得当初便是他提起,这才引导大家一起哄骗明州。
此刻谎言被揭穿,得多让人鱼伤心啊,竟连最信任的长老跟族长都伙同一起骗他,同宗枭那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又有何区别。
常郗低头轻咳,主动道:“明州,你叫你们族长过来,是想告诉他们什么?”
“哦……对了!”明州依旧傻得可爱,三言两语便被带偏了话。
“族长,宗枭为何能一次又一次地来?我们的结界,对他没用吗?”
事已至此,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云贤最先憋不住气,方才见他们还想同明州说假话,当真是看得火大,难怪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明州,很抱歉,我们也很想保护你,也想让那魔头不能进来,可惜他修行高强,这鲛人族的结界,他若想硬闯,也拦不住他,更何况他身上还有……”
云贤说到这沉默了,只是看了一眼明州的手腕跟脚踝。
明州忍不住追问:“还有什么?”
“我来说吧。”云笈见云贤实在为难,便轻声开口。
云贤松了口气,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云笠听云笈出声,又忍不住蹙起来眉头,不悦地嘀咕了一句:“确实由你说比较好。”
云笈向来好脾气,自然不会同小自己一些的云笠计较,只是认真告诉明州缘由。
“你回来第一头,云贤为你检查时,我们便现你手腕上戴着的镯子非比寻常,上面透着魔族的气息,想来该是宗枭赠予你的。”
明州点了点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色泽莹润的红玉镯,想起跳崖时碎裂开的另一只。
“是他给的,我是想弄下来的,但试过好几种办法都不行……”他没说自己已经知道这镯子的作用,担心长老们误会自己不舍得摘。
“不必摘,你戴着就好。”云笈依旧轻声细语,“这镯子是由宗枭的血跟修为凝结而成的,危险时刻能为你护身。”
明州已经领教过了,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以掩盖自己的心虚。
他们自然没现明州的小动作跟小心思,云笈接着说:“但这镯子,并非是关键。”
他指了指明州的右脚踝,“你那上面有他下的符咒,能知晓你在何处。”
这件事,明州也知道,当初还在魔族时,宗枭就曾拿这件事威胁过自己,几番警告自己不许逃走,否则天涯海角都能将自己抓回来,还说会踏平鲛人族,让南海就此变成血海。
这些话,明州至今没忘,想必宗枭能如此轻松踏入鲛人族,也是因为这个……
“这符咒是几乎失传的秘咒,耗费修为且不论,这咒一生只能结一次,后又被称为同心咒,相传由上古一对相恋但不得不分离的男女所创。”
“你如今灵脉受损,所以现不了也属正常,想必那魔头也未同你说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