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枭的注意力被临溪这声爹爹唤回来,表情也变得冷漠了些,宗枭看了一眼临溪的尾巴。
还不错,但没有明州的漂亮。
宗枭收回目光,又投在明州身上。
这般漂亮,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味,宗枭看得认真,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这一大一小玩起水来就忘了时辰,宗枭却没忘了自己“凡人阿悔”的身份,他去了厨房,专门做了一些甜口的吃食。
许是这些日子总习惯研究,宗枭的厨艺进步飞快,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做好吃食后,宗枭还找了个托盘给明州还有孩子送过来。
宗枭一手端着托盘,还不忘用另外一只手,用灵力卷起路上的小石子,故意击打出声音,故意出动静提醒明州。
宗枭很懂分寸,远远就故意喊道:“明州,我来了。”
明州从小石子那便现有人来了,他同临溪将尾巴变回了腿。
宗枭送东西过来时,眼睛忍不住往明州身上放,湿了的衣裳仅仅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明州那细细的腰。
还是太瘦了些,怎生了孩子腰还能这般纤细,宗枭自觉一只手便能环住他的腰。
“是玩忘了还是不饿吗?”宗枭问道。
明州这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啊”了一声,然后道:“我都没注意,天色竟这般晚了。。。。。。”
他歉意地看向临溪,好在临溪玩的忘乎所以,一点儿也不知饿。
明州又对着宗枭道:“阿悔大哥,多亏有你。”
明州此时也从水中起身,那长湿漉漉的滴着水,脖颈上也沾着水珠,似乎散着诱人的香气。
手腕上的红玉镯露了出来,衬的手腕更加雪白,明州一边笑着,一边赤着脚向宗枭走来。
宗枭一看见他的笑容就忍不住心跳加,喉咙干。
他又垂眸,不自觉看向了明州的右脚踝。
那里本该有同心符咒的印记,但因为那场险些叫宗枭灰飞烟灭的天劫,而淡的险些看不清。
符咒已无用,宗枭有些不悦,但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后,他却在心中想着“等有朝一日,再重新同明州结印”的念头。
这处庄子确实修的精巧用心,水边便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椅,宗枭将托盘放下后便转身出去,拿了一条擦身子的毛巾进来。
“我帮你擦干头吧。”宗枭对着明州说道,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说出一股子肯定的意味。
在人族,成婚后的女子需盘起髻,除了丈夫外,散下头的模样不能叫其他男子看见。
在人族,将宗枭这句话定义成耍流氓也不为过。
明州虽然不知此举会多暧昧,但却想着阿悔帮自己做了吃食,怎可再麻烦他为自己擦头。
“这太麻烦了,还是。。。。。。”
宗枭不想听明州拒绝自己,于是不等他将话说完,就直接道:“不麻烦。”
他已经拿起干毛巾,为明州擦了起来。
心里激动雀跃,面上却还要故作无意道:“在常郗的医馆里,我听他告诉别人,湿着头,吹了冷风,会患上偏头痛。”
明州自然没办法同他解释自己是鲛人,自己不会得此病。
但没想到的是,阿悔生的人高马大,看着一副糙汉子的模样,手上的动作竟会这般轻柔。
明州只能坐在石凳上,他瞧不见身后的人脸上是何表情,只能笑着说:“那便有劳阿悔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