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一个音节应帙就知道遂徊想说什么,无所谓地打断他,“我请客。”
“我有特种人就学补助。”遂徊执意说,“下月初就到账了,到时候都给你。”
应帙懒怠地斜靠在沙上,翻阅终端的外卖界面:“我不差你这点饭钱,只要……”
他抬起眼,山青色的眼幽幽地望向遂徊,意有所指地说:“你听话一点。”
“……”遂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和应帙对视,又缓缓垂下眼,喉结微动,似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
一刻钟后,房门敲响,应帙从沙后面探出头来,疑惑地想着今天外卖配送员度怎么这么快?另一边,遂徊起身走到玄关,打开门。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外
在遂徊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耿际舟就已经大步踏进公寓房门,开门见山地问:“应帙,你的脖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擦伤?傻子都不信。”
说话间,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投向客厅,下一秒,耿际舟就和‘遂徊’径直对上了目光,还是穿着应帙睡衣的‘遂徊’,后侧颈上明晃晃一枚牙印的‘遂徊’,身上向导素气味浓郁到刺鼻的‘遂徊’。
耿际舟:“……”
耿际舟:“我的天……?!”
应帙:“……”
应帙:“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说:
遂徊:我到底哪里不听话了?我都照着他说的做了啊?为什么特意点我?(冥思苦想,委屈屈)
作话的无责任小剧场与正文内容无关,望周知。
第12章
耿际舟怎么可能会听‘遂徊’的解释,他转头看向他认为的‘应帙’,指着‘遂徊’的脑袋问:“应帙!这到底怎么回事?金屋藏哨?你不是跟我说你……哦,喜欢他就要欺负他是吧?好啊你应帙,连我都要瞒?”
遂徊被他劈头盖脸一通输出,目光下意识投向应帙,求助现在应该怎么办。后者在沙后面给他比手势,示意赶紧找理由安抚一下。
“不是这样的。”遂徊干干巴巴地说,“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这样。”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耿际舟挑了下眉。
“……”遂徊可疑地沉默了。
果然不能指望这个闷沉沉的哨兵,应帙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玄关,“你好,我是遂徊。”
“我知道你。”耿际舟意味深长地笑了下,“我是耿际舟,应帙的好朋友。他经常跟我提到你,说很欣赏你,对你很有好感。”
应帙:“……”你这话狗都不信。
他尝试着狡辩:“我和应主席只是普通朋友。”
“我又没说你们不是普通朋友,”耿际舟姿态熟稔地去冰箱里摸出一瓶冰汽水,单手拨开拉环,“你们什么时候混成‘普通朋友’的?”
如果现在的应帙还是应帙,他一定会板着脸让耿际舟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但他现在是‘遂徊’,而顶着他的壳子有资格呵斥耿际舟的遂徊却站在墙边,闷得像只鹌鹑。
应帙只好无奈地回答:“昨天。”
“那又是什么时候标记的?”耿际舟依旧是那个熟悉又聒噪的八卦人。
赶紧骂他话太密了,让他不该打听的事情少打听。应帙烦闷地用眼神给遂徊电报,无奈鹌鹑还是那个熟悉的鹌鹑,信号接受失败,将难题全部留给了应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