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不用多礼,那种情况会谁遇到都会援手,何况令爱本就聪明机灵惹人喜。”明山其人,福康安是有关注的,这盘他正在下的大棋,像明山这种从一品的两广总督,无论是敌是友,亦或暂不明,福康安都不可能不注意到,从资料上看,出身不高的明山是有一定的真材实学,否则也不能靠着自己一路走到今天,其家族出不了力,其妻族,成亲始,妻族尚能出几分力,现如今,明山的成就已越过其丈人,这就足以说明了明山其人自身的优秀,这样的人,只要不成为他的敌人,福康安是有好感的。
再看其性格,坚毅果敢,这点,福康安很是欣赏,做事为人,福康安最不喜欢拖泥带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明山坚毅果敢的性格在外事上是步步稳扎,可以说他升到今日地位,极少人不服,在内事上的表现同样突出,坚持带着妻子一直外任,不受老家影响或是外界影响弄什么妾婢通房,至于当年女儿被逼送上京,是明山最软弱的一次,亦是明山最受挫折的一次,不是他没有能力保住女儿,而是没想到,京城本家竟会算计他至此,以至让他猝不及防,疏于一漏,但也因为此次的挫折,让明山更加坚毅起来,为人处事更加缜密,让本不愿意算计老家的他开始算计,他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被抱走的女儿,正是因为如此,在其女重病时,本家才不敢擅做主张,还得急忙忙把其女送回来,只不过,明山依然没想到女儿的身体已弱到无力再支撑下去的地步。
所以,纵观明山其人,福康安是欣赏的,至于能不能为他所用,福康安当然愿意,不过,之前一直没接触他,一来,这两广总督的名头大了点,对于现在的他,动作不宜这么大,二来,明山暂不在他能立时用得上手的名单内。
不过,现在嘛,福康安端着茶杯,为了灵素,他也不介意让计划跟着调整,为了灵素,他也得让明山成为他的人,何况两广总督,就是光这个名头也值得他冒一下险。
福康安打着小算盘,明山同样如此,昨天刚见,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门,明山何尝不是有投靠之意,皇上正值壮年,而几个皇子,明山刚才那个想法又起来,实在是不提也罢,就更不是他站位的时候了,他也不想去站这个位,站对了,是从龙之功,可一旦错了,那便是万劫不复,他是有抱复,但为了妻女,也不能冒这个险,所以,他绝不站这个队,不过,不站队指的是不站皇子队,但找个大姓靠一下并无不可,明山能凭着本事走到今天,绝不傻,如果想要再进一层,凭着自己当然也可以,但会更难,如果能有一个助力,则要简单得多,而富察氏,绝对在他选择之内!
先皇后还未入皇室前,富察家已是大族,先皇后在时,富察家更上一层楼,不过,在明山看来,这个更上一层楼多指的是名声,至于底蕴,富察家一直都在,先皇后不在了,富察家更是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越发精盛了,眼前这位公子的两个兄长便已分别尚了主,可见其圣宠眷浓。
至于把宝押在这位身上,其实有点不得不的味道,他的两位兄长是尚了主,可一旦尚了主,富贵是有了,一辈子锦衣玉食,但伴着的是同时权利也没有了,尚主,这是龙恩,却也是无奈,富察家两位公子这辈子都和权利无关了,于是眼前这位三公子冒头,你说,他不靠这位靠谁,要不靠最大的富察大人,只怕自己还入不了那位大人的眼,他是两广总督,但前面却有一个暂代,随时,京城方面都能让自己挪开,从一品就如何,照样能把你从两广总督挪到云贵去,还是从一品,当能和现在的两广总督比吗,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了!所以,若他想站富察家这个队,他能靠的就只能是富察家的下一代,眼前这位三公子。
“公子仁慈,换了旁人哪能及公子!”明山再站起来,是为了自己,亦是为了自己刚刚归来的幼女,他都该把态度放好。
“明山来广州有几年了吧?”福康安放下茶杯,笑语,这么快就找来,要说明山只是单纯地感谢他,福康安自己都不相信。
“公子说得不错,明山暂代两广总督已近两年时间了。”这才是让明山尴尬的地方,朝延若是让他暂代,再如何一年总能让他要不挪窝,要不转正,可偏偏两年时间都过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暂代还是暂代,他也确实不想再等下去了,难道还真等个五年评绩再看情况,一个暂代的也来个五年评绩,明山自己想想都不舒服,这样进了京也是别人笑柄,以为一年就能出结果,结果是马上要奔着第三年去了,还没结果,明山不得不动。
“两年,时间真快,不知道明山有何打算?”福康安笑语,他想起来了,明山是暂代两广总督一职,这暂代谁听着都不舒服,特别是快两年的暂代,谁不想转正。
福康安没想到,他和灵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不仅为灵素顺利找到了一个好身份,也让他顺利和明山搭上线,对明山,他现在要做的不是让这个人彻底为他所用,也不现实,但有了好开头,以后还愁没有好继续吗。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明山这是上了福康安的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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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山身为大丈夫,自是为圣上生死涂地,鞠躬尽瘁,为人臣,做臣事!”明山虽然是一溜冠冕堂皇的话,但其实也点出了他的心思,他想做事。
“明山大人可要保重好身体,好为圣上效力。”福康安笑笑,一来一去,事情已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