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少妇三十左右的模样,风姿绰约,俏若春桃,与刘彦昌倒是有几分神似。
她上身穿着一件辰砂色的襦衫,里衬一件薄柿色的抹胸。
“姑姑”
刘晴刚走出来,陈老狗就扑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将头埋进了芦灰色的两片裙中。
刘晴微微一愣,随后将五岁的小陈响抱起来,看向刘彦昌道:
“哥哥几时来的扬州?”
“昨日才到,三月竟然都这般大了,若是他处遇见,必不敢认了”
“哥哥一走五六年,便是在扬州时也极少上门看望,若是,若是有个万一,都不知道该与谁说”刘晴说着,竟哽咽起来。
“姑姑不哭”陈老狗急忙从她胸前将头抬起,伸出小手给她抹眼泪。
“娘,哪有在门口叙旧的道理,还是请舅舅进来说话吧”
“却是怨我,三月,快请你舅舅进来”
。。
李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小有资产,从这处三进的院落就可窥见一斑。
院落是典型的江南建筑,沿着风雨长榔来到后院,刘晴没有将陈响父子二人带去正厅,而是来到一处小院内。
这小院内有一厢房,厢房倒也不小,足百十平的面积,房间正中摆着一张木质圆桌,最里间靠墙是一张雕花架子床。
床上隐约可见两张红绸刺绣被褥。
“三月,去打水烧了,给你舅舅沏壶热茶”
“好的娘,舅舅你稍坐,三月去去就回”
李三月去烧水,刘晴抱着陈响招呼刘彦昌在圆
桌旁坐下,看了好一会怀里乖巧可爱的小侄子,她这才开口说道:
“哥哥怎么来了扬州,可是专程来看望我与三月的么?”
“这个,不瞒你说,其实。。。。”
“姑姑,其实我和父亲来扬州,并非专程来看望你和姐姐的,父亲说沉香也到了启蒙开学的年纪,为了我能高中状元,我爹这才带着我来扬州的”
“咳,嗯,就是沉香说的这个意思”刘彦昌在一旁点头确认。
还是那句话,刘彦昌只是读书读多了,人情世故稍慢,人却不傻。
这一路月余时间,每逢关键时刻,都是儿子救场逢缘,虽不懂五岁的儿子为什么会如此老练,但他知道儿子说的都是对的。
潜移默化中,刘彦昌也就是渐渐地变成了陈老狗的形。。。形象代言人。
“如此也好,以后都在扬州,来往看望也能方便些”刘晴点头说道。
“是极,是极”刘彦昌附和着。
他心里却在想着,到底要不要说来李家投宿这事,并且看向了妹妹怀里五岁大的儿子,似是在等他拿主意。
陈响接收到了刘彦昌的眼神,但他却并未理会,而是开口说道:
“姑姑,我敲门时曾有个哥哥来开门,却不知是家里什么亲戚,怎么也不见人来?”
“那个是我姨娘生的弟弟,叫李复来,没事的时候我姨娘才不会让他来我们这呢”说这话的却是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水壶的李三月。
“三月,休的胡言
”
“本来就是嘛”
李三月沏着热茶,一边说道:“自打姨娘生了弟弟,住了正房,哪里正眼瞧过咱们?若不是我爹还念着我娘的好,怕不是我们娘俩早就让姨娘给赶出这个家门了”
陈响听了表姐李三月的话,心下已经了然,这李家他们父子俩个怕是住不进来了。
没看连姑姑这个正妻都住到厢房来了么?刘彦昌这个大舅哥若是来了,住哪?
柴房么?
心下了然,他却未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而是问道:
“李复来,表姐,你这个弟弟怎么叫了这么一个名字?”